。不說就算了,她又不是沒想出法子。窮途末路之時,便這樣安慰自己。
打起精神工作,立刻掏出電話給簡妝打電話。打算把王長髮的意思好好跟她說一下,順帶商討一下她的法子。
簡妝呆在s城就是專為王長髮的事,幾乎什麼都不幹的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命。
兩人約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後,江南步行走過去,就在事務所的附近。幾分鐘後簡妝也推門進來。
江南請她坐下,沒有太多時間,所以一見面直入主題,不說寒暄的話。
“我去看守所見過王長髮了,他想認罪,是不想破壞張揚現在的生活,就想將計就計,當成一場鬧劇了事了。”
簡妝心情複雜的坐在那裡。須臾,眼眶微溼的說;“我就知道他會為了孩子委屈自己。”
這天下哪個父母沒有為了孩子委屈過自己?
由其在王長髮的心裡,當年將張揚弄丟是虧欠了他的。到了今天沒有什麼可以為他做,任何的好都給不起,就只能用最愚笨的辦法做這些力所能及的事。
江南閒暇下來的時候細細想,覺得沒什麼不可理解。
從孩子的視角出發的確是件殘酷的事,現在的父母對他很好,在他心裡是最完整又溫暖的家庭。如果這個事實被證實,就是將他心中最完美的一些東西打散了,這輩子可能再拼接不全。對孩子來說是毋庸置疑的傷害。
而王長髮考慮的很對,在張揚那個環境中長大的孩子,真的極難適應現在這個家庭裡的生活。天堂到地獄的轉換,只怕會讓孩子低落的心理冷至冰點。不但毀了一個孩子的和樂安好,王長髮多年以來心心念唸的那些骨肉親情也極有可能給不了他想象中的溫暖或者撫慰。
當所有想象中的美好都變成一場泡影的時候,便會引發所有人的傷懷。
王長髮思量比對,與其那麼多人不痛快,不如依舊讓他自己來背。這一輩子的血脈親情或許什麼都換不來,只是一場空,但只要自己的孩子好好的,不論他在哪裡,似都是安心如意的。
江南把自己的想法說給簡妝聽,如果王長髮執意如此。她會盡力把罪降到最輕。
簡妝到了這個時候早已經束手束腳,聽到江南的話感動不已。
“江律師,真的謝謝你。長髮的事我們就只能指望你了。”
江南才出裡面出來,電話響起來,宋林愛打來的。
一張口興高采烈:“江南,晚上一起吃飯吧,叫上薄南風一起,還有孫青。”
看苗頭是要大宴請,問她;“有什麼好事要跟大傢伙宣佈?”
宋林愛跟她賣關子:“晚上來了再說吧,記得叫上你家薄南風。一定得來啊,否則跟你沒完。”掛了這邊,又去給孫青打。
江南握著電話躊躇一會兒,靈光一閃,覺得是個好機會。
裝模作樣的給薄南風打過去。一接通,不帶任何感情,中正的說;“愛愛晚上請客,讓你一定過去,好了,話我已經帶到了。”
本來要掛掉的,那邊沒有聲音,反倒遲疑了下。試探性的問:“喂?薄南風,你在聽吧?”
問完這一句,那端才慢半拍的開口說話:“打電話就為了說這事?想掛?不想跟我說話你發個簡訊得了,何必這麼難為。”
江南氣鼓鼓的:“薄南風,你有意思沒意思?”
薄南風嘆口氣:“沒人比你江南更沒意思。想問我事情是不是?有你這麼沒節操的女人麼,討人歡心了,答應你的東西不會要?”
江南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還以為薄南風忘記了,原來他什麼都記得,而且清清楚楚的記著。也是打算要跟她說的,卻偏偏等她送上門來。這麼淺薄的藉口,只怕一張口就被他給看穿了。即便是夫妻兩人,江南也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