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在滿堂賓客的鼓掌聲中落下帷幕, 不過這熱烈的掌聲和喧囂聲並不為趙溫靈和江曜的結合,而是因為祁肆禮和溫杳的蜻蜓一吻。
宴會散場,溫奶奶帶著溫杳率先離場, 祁肆禮緊隨其後。
到了莊園外,溫杳站在車子外跟溫奶奶說話,祁肆禮被宴會上的幾個熟人堵住在說話, 她一邊用餘光看著三步開外的祁肆禮,一邊答溫奶奶的話。
溫奶奶問她:“今天回學校住還是奶奶那邊?”
溫杳想著今日溫奶奶被溫重華苛責的場面, 怕她今晚難受到失眠無人說話, 溫杳想回去陪陪奶奶,她道:“回您那住一晚。”
溫奶奶今晚是操心的心力交瘁, 她提不起來精神, “那你去跟肆禮說一聲,我們這就回了,奶奶累著了, 得早早回去歇著了。”
溫杳頓了一會,小聲道:“您先回吧,我還有點事, 一會再回。”
溫奶奶看出一點端倪, “跟肆禮?”
“嗯。”溫杳記得昨天答應過祁肆禮宴會過後要賠他一件襯衣。
溫奶奶看了眼遠處氣質斐然的祁肆禮,想到今晚多虧他, 不然她的杳杳就要被那堆母女作弄的體無完膚,她欣慰地笑著,“行, 你忙你的事, 結束後讓肆禮送你回來就成。”
“好,您路上小心。”
溫奶奶臨關上車門前, 又叮囑道:“不可以在外面過夜,聽見沒。”
“……”祁肆禮根本不是那種人,而且,溫杳臉熱,“您想什麼呢?我對他,他對我都沒那種心思!”
溫奶奶關上車門前,飄出一句,“誰知道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呢。”
“……”
王姨車子開走,獨留下溫杳在原地臉熱片刻,才舒緩過來,看向不遠處的祁肆禮。
他已經結束跟友人的交談,朝她走來。
兩三步的距離不過眨眼間,溫杳見他走近,眨了下眼睛,說:“你今晚還有其他事情嗎?”
祁肆禮停在她面前,眸垂著,睨著她雪白的臉蛋,說:“有。”
“啊?”溫杳沒料到他今晚還有事,那她今晚就不好再打擾他了,她道:“那我打車先回家了,你去忙你的事情——”
“不是說要賠我一件襯衣?”祁肆禮打斷她的話。
“……”溫杳咳了咳,“你說的有事就是這件事啊?”
“嗯。”祁肆禮伸手朝她,“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溫杳看他寬厚的掌心,她已經在腦海中裡提前感知到他掌心的乾燥和溫熱,她咬著唇,把自己的手放上去,點頭,“可以了。”
才坐上祁肆禮的邁巴赫,溫杳微信便收到了一張照片,是攝影師在群裡發的一張返圖,是那張溫江兩家大合照。
她覺得這位攝影師很獨具一格,怎麼不等兩人站好,偏偏就等著祁肆禮親她的那一瞬間摁下快門,以至於這張合照上其他人站姿良好,只她跟祁肆禮側對著鏡頭,貼著身接吻。
溫杳點開那張照片,看到祁肆禮親她時,她緊張到微微往後彎的腰肢,和兩人唇瓣似有若無的間隙,她揉了揉臉,把手機鎖屏,頭扭向窗外。
眼下她有點不敢看祁肆禮。
連餘光都不敢瞄到他。
其實也就是蜻蜓點水一觸即分,連兩人的唇瓣都沒有摩擦到一點,可溫杳沒有跟男人這麼親近過,腰被大掌緊扣,身前貼著他胸膛,下巴被兩根手指捏住,唇瓣被溫柔覆了一下。
溫杳強迫自己不要再回憶細節,但細節偏偏往她腦子裡鑽,連當時祁肆禮趨近時,他熾熱的鼻息都彷彿猶在眼前,她臉逐漸燒成了淡紅。
夜晚反光的車玻璃清晰映照著她此刻生紅的頰面。
祁肆禮開車間隙側眸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