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看在眼裡那樣清析,永遠無法剔除。
她乾瘦的手指細細的摩挲,一遍遍的撫過那兩張臉龐,心裡又疼又軟,真的是萬箭穿心的痛觸。
顧夫人緊緊的咬著唇,還是嗚咽出聲,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到上面。
哽咽著喃喃:“你活的好不好?”
燈光迷醉,舞池中各色各樣的年輕人放縱搖擺。
即便是不相識的兩個人,洋溢著熱切的笑容也能跳一曲貼身舞。
她穿黑色的緊身裙,踩著同色的高跟鞋,足有十百米高,露出均勻修長的腿。腰身纖細靈活,全身哪一處都是軟的,水一樣,妖豔又性感地隨著舞曲肆意擺動。長髮燙出的大卷,像個吉普賽女郎,這樣冷的一個人,化的卻是明媚的桃花妝,動一動嘴角都是灩灩風情。
季江然眸子冷冷的眯著,銳利的盯緊舞池不放,那一群人晃得他心煩意亂,因此周身的氣流也越發的低靡。
冷意寒徹人心。
跟小孩子鬥氣似的,看她在那裡媚眼如斯,衝其他男人沒心沒肺的笑著,他隨後打電話將女伴招來。
顧淺凝若無其事,甚至沒什麼興致跟他多說話,放下杯子去跳舞了。就像一條蛇似的,跟眼前人身體若有似無的碰觸,直在季江然的心裡點著了一把火。
林嫣然被他叫來,又不見他說話,修指緊緊的捏著手裡的杯子,看似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身體仿又繃得很緊。一個姿態維持太久,只怕微微一動,他身體里拉緊的深弦就會砰然斷裂。
於是,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二少……”
季江然微一頜首,將杯中腥紅如血的液體一飲而盡。有一滴從嘴角滴落,被他抬手抹去。
視線盯著舞池中晃動的男女,拉起她:“去跳舞。”
林嫣然的手腕被他扣在掌心裡,很疼,像把她的骨頭都要捏斷了。而他渾然不知,只大步向前。
跟在他身邊這樣久,從不見他跳過舞,這樣的場合倒是時常出入,但每次都是喝酒聊天,不論場下多熱烈,都只是紋絲不動。能看出他的性情是很板的,並不喜歡這些東西。或許是職業習慣,其實內斂深邃,又要有這樣的業餘生活來豐富人脈。
有的時候林嫣然有一種錯覺,他是否真的喜歡?
可他就是習慣在這樣的場子裡混跡,a城但凡稱得上星級的酒吧會所,哪個不給季二少留個雅座。
再擁擠,只要他進去,無論多晚,總能享受到最好最周到的服務。
他的身份就是金卡,就是vip,誰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這一次卻是第一次拉著她跳舞。音樂的節奏有些快,是歡快而狂野的,林嫣然並不是常跳舞,有些跟不太上。起初身體也很僵硬,哪裡都很不對勁。可是季江然跳的很好,彷彿是混然天成,他做什麼都能玩轉自如,遊刃有餘,足有讓人咂舌的本事,林嫣然想不出有什麼是他不在行的?
他的肩膀撞到她的背上,用了些力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顧淺凝的身體驀然前傾。
被舞伴伸手扶在腰上。
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顧淺凝斜眸睨他,只說:“謝謝,沒事。”
竟然都是剛剛好,音樂極速轉換,放了一首慢歌。可是沒有人覺得驚詫,每一個都是應對自如。身體安靜下來,隨著音樂放慢放柔,男人女人迅速靠攏在一起,紳士又親暱,如風搖擺。
這一種林嫣然真的不會跳,尷尬的看著季江然:“二少,這個我不行。”
季江然抿了下唇角,眼風掃過來:“你去休息吧。”
不等林嫣然走出舞池,聽到抽氣與燥動。一轉身,不可思議的睜大眼。
季江然幾乎是搶奪性地伸出手,扣緊顧淺凝的肩膀一下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