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猺人瞬間變成了怪物,那些看守計程車兵都忍不住後退了三步。
也不知道是從何時起,猺人群中猛地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吼叫。恍若是一聲訊號,這百十來個猺人變成的怪物,突然動了起來!
他們嘩啦啦的一下子一鬨而散,朝著原始森林的方向奔逃而去。
看著那些怪物猶如猿猴一般的在樹林中游蕩,在場所有的人心中都莫名的有些恐慌。
這藥本是那老者拿來的,原本眾人還不相信,沒想到世間真有這種歹毒之物!
每個人此刻心裡只剩下一個想法,這藥可千萬別用在自己的身上啊!
現在就連那面無表情的喂藥者,手中都不由得輕輕抖了一下,險些將那抱得緊緊的陶罐都給摔在了地上。 那中年人沉思片刻,點頭道:“好!就算你說得都是真的,你不會沒有防著他們一手吧?說說,你們都發現了些什麼?”
老嫗面上陰晴不定,半晌才點頭道:“你真的很厲害!不錯,我確實派人盯著他們了,而且他們要找的人也是我們弄死的。”
“弄死了?為什麼?”中年人有些詫異:“你不說人家又給錢,又治病的,貌似你們相處的不錯,怎麼還起了殺心?”
老嫗想了想便把巖玉召和阿季的罪狀都羅列了出來,最後還惡狠狠的說道:“像這樣的見利忘義之輩,就不配活在這世上,我們把他們誑到荒野裡,活埋了。”
“哦?老人家你心腸也蠻惡毒的嘛。”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玩味的說道:“人家要你的錢,你卻要人家的命,似乎也不大合規矩吧。”
老嫗冷哼一聲:“無恥之輩!死不足惜!”
“無恥?你也配說這兩個字?你當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中年男子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一個名字:”樊四娘!”
這一聲樊四娘,卻讓那老嫗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她眼神中立刻閃現出一道狠毒的光芒,獰聲叫道:“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狗日的!你到底是誰?”
戳穿了老嫗隱藏在心底的秘密,眼看著她慌了神,中年男子笑道:“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這位當年叱吒風雲的女匪首,不到十年光景怎麼成了這麼個糟糠老婦,可憐!可嘆啊!你以為昆明城的大牢是那麼好逃的?呵呵,十幾年的佈置,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話說道這裡,任那老嫗再不開竅,也聽出了這群人的來路:“你們是滇軍?”
中年男子微笑著看著她,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老嫗此時的臉色如死一般難看,她知道再隱忍也無濟於事了,人家既然交了底,自己這些人恐怕只有被滅口這一條路了!
想到這麼多無辜的寨民今日都要死在這裡,老嫗忍不住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哦?當年殺人不眨眼的樊四娘,今日也有流眼淚的時候,真是稀奇。”中年男子冷嘲熱諷的說著,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開始在猺人們面前踱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猺人們看著那如屠伯般的男子,虎視眈眈的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心中立刻趕到不安,女猺人們也都開始鶯鶯得哭了起來。
“回去。”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那耄耋老者又開口了,他無聊得打著哈切,似乎極度得渴睡。顫悠悠的從椅子上起身,立刻就有人來扶著他,往寨子裡走。
剛走兩步,老者回頭衝著那中年男子說道:“快點。”語氣中有種不耐煩的味道。
中年男子暗暗朝著老者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