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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了酒,你都是先訓我一頓,然後把我丟進屋裡不管我,連水都不給我倒,讓我自生自滅。”

“你以前沒喝過這麼多。而且你不是說你喝醉了,我現在訓你也沒用。”

“你以前訓過的話我都記住了。你看,我今天沒讓陌生人送我回家。”

鄭諧把放在她太陽穴上的手收回,下車開啟她那邊的車門:“你看起來還挺清醒的,下車吧,我們回家。”

和和下了車,跟在他身後走了幾步,突然就撲到他的背上,抱住他的腰,作出一副奶聲奶氣:“哥哥,你揹我上樓吧。”

鄭諧反射性地掙了一下:“筱和和,你再鬧我可要把你扔這兒不管了。”他閃了半步後立即回頭,見和和朝著另一邊歪過去,迅速伸手抓回她,筱和和順勢一頭撲進他的懷裡,然後就老老實實地不動彈了。

鄭諧低頭看了一下,她竟然睡著了。

他只好打橫抱起她,一級級地從地下停車場走到頂樓,走了很久,又從和和的小包裡翻出鑰匙開門進屋,將她放到臥室的床上。

這一系列動作很費勁,好在並難不倒他,而且和和又瘦又軟非常輕。只是將她放下時,她披散著的頭髮纏到了他的襯衣釦子上,解了很久才解開。

鄭諧藉著月光看向和和。她已經卸了裝,臉上脂粉未施,頭髮披散著。她的臉很小,長長的睫毛覆下來,幾乎遮住小半邊臉,宛如瓷娃娃。鄭諧恍惚有種錯覺,似乎回到了小時候,每次帶她出去玩她都會累到睡著,最後要把她揹回家。她家裡通常沒有人,總要鄭諧替她脫了鞋子外套,給她蓋上被子。

鄭諧那時就常常感慨,自己迫不得已地玩著真人版過家家遊戲。

他心緒動了一下,開了床頭的燈。睡著的和和似被燈光刺到,皺著眉心翻了身,半趴著,臉埋進枕頭裡, 頭髮散落到枕頭四處。

鄭諧擔心她會窒息,小心地將她側過身來,把她的頭髮梳理到一邊,替她脫掉鞋子。

她那件連衣裙非常緊,以至於她在夢中也一直深呼吸著。鄭諧下意識地替她把後面的搭扣和拉開鏈解開一點,讓她可以呼吸得順暢些,當他的手指觸及和和的面板時,他卻如碰到開水般突然縮回了手,起身拉開床邊的涼被把她從脖子到腳全蓋了起來。

此時燈下的和和並不是他熟悉的那副笑嘻嘻沒心沒肺的樣子。彷彿那些傳記式的女性電影,當幼年角色向成年角色轉換時,小小的女孩子,在一個舞蹈的跳躍迴旋中,或者在一點閃動的燭光裡,就突然長成大人,長成令他陌生的模樣。

鄭諧有一點點煩躁。他關掉檯燈,摸著黑在和和的屋子裡沒有目的地轉了一下,然後去廚房替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想離開又不放心扔下醉得不省人事的她,最後索性到通向客廳的陽臺上去欣賞星月夜。

天空非常晴朗。月亮已上中天,映得大地一片光華,星子反而看不太清。有風拂過,方向不定,時而帶著暖意,時而很涼爽。

陽臺是露天的,面積很大,和和在那裡擺了一隻月牙形狀的藤編搖椅,和幾隻樹樁造型的木頭矮凳。

和和對她不感興趣的事情非常懶,所以陽臺上沒有通常的花花草草,非常清爽。鄭諧記得以前這裡擺了一大排仙人掌和仙人球,因為那種植物不需要總是澆水,生存能力強。但是現在連這些都不見了,大約和和怕傷到了她的貓,她的粗心和細心非常有選擇性。

思及那隻貓,鄭諧從進門後竟然也沒發現,不知躲哪兒去了。他不喜歡它,估計它也不喜歡他,被他躲閃過幾回,自己也知道見到他要繞道走了。

鄭諧轉了一圈沒找到貓小寶,卻找到了貓的小窩,想到它肯定沒吃上晚飯,於是從冰箱裡翻出兩包妙鮮包給它扔到窩門口處,自己又回到陽臺上,在那隻可以搖來搖去的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