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九派長老之命,向你們交還雲嶽劍尊的法體,你們猶豫什麼,還不領命?”
璇光沉聲道:“此地只有雲嶽師叔一人,我師尊在何處?”
紫陽道:“雲池劍尊,身殞在紫羅峽中,已經屍骨無存,你身為留守諸弟子之首,這時難道不奉九派之均旨,主持大局,在這裡遲疑什麼?”
璇光敏銳的捕捉到了紫陽話中的兩個字,說道:“什麼鈞旨?”
紫陽冷冷的說道:“自然是九派長老共商之後,同時傳下的鈞旨,藏劍山莊兩位劍尊身殞,剩下的兩位被封在洗劍池中,不能出來,而東南一地,與魔門相對,影響著整個蒼梧的大局,在這個時候,便應由九派共商之人,暫時代管此地才是!”
璇光真人站在那裡,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紫陽真人所說的這番話,聽在他的耳中,自然是要奪權之意。丹鼎派與藏劍山莊之間,本來就有著極深的隔閡,這些年來,丹鼎派於東南所做的一些動作,他身為雲池的首席弟子,亦多有所知。僅憑紫陽一個人,就算加上他身後的天機門,想要挑釁藏劍山莊,仍然不夠分量,可是誰都知道,在紫陽真人的背後,站著的是玉鼎,站著的是丹鼎派!
他這時最理所當然的,自然是要站出來,直斥其非,就算捨去自己一命,也在所不惜。
但這樣一來,藏劍山莊的大局,究竟由誰來主持?他緊緊的咬著嘴唇,硬生生的將衝到喉間的那聲斥罵又吞了回去,只是說道:“若真是九派會商,為何只有真人一人在此,我要見玉笛真人,見顧仙子。見盛仙子與陳真人!”
他所說的這幾個,都是與藏劍山莊最為交好之人。紫陽冷冷的說道:“顧顏與沈真人,同時被陷在了誅天大陣之中,這時只怕連屍骨都找不到了,另外幾個,也都受了重傷,分別回去調養,我們在紫羅峽中。由玉笛真人主持,作出瞭如此的決定,你們幾個結丹期的小修士,居然也敢置喙?”
他這一句話,頓時便將璇光壓跨了,正如紫陽所言。在元嬰修士的威壓之下,他們這些結丹修士,根本就沒有置喙的餘地。
但雖是如此,璇光真人的腰桿,卻仍然頑強的挺立在那裡,“此事既由九派會商,便當由九派共管,否則,恕在下不能從命!”
紫陽真人大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把你拘來此地。是要好言相勸的麼,你若執迷不悟,就在這裡,好生的待著吧!”說完,他大袖一拂,便自谷口中疾飛而去,只剩下璇光真人捧著盛放雲嶽劍尊骨灰的玉匣,愣愣不語。
而這時,遠在數萬裡之外。無盡雲氣所籠罩的山峰之上。有兩個人,正在峰頭的一左一右。遙遙相對。
左邊那人,身披長袍,臉上戴著青銅面具,看不清面目,而右邊站著的少年,手中橫著玉笛,似乎是想要吹奏,卻又不知道該發出什麼聲音一樣。
正是從紫羅峽的誅天大陣之中,一直爭奪到現在的玉笛與曹若愚這兩人。
曹若愚哈哈一笑,說道:“老傢伙,你我爭鬥了這麼久,似乎誰也沒佔到便宜,似乎也該歇歇了吧?”
玉笛真人的眼中,現出了一道精光,“曹大城主,你知道的東西,似乎不少啊。”
曹若愚大笑起來:“彼此彼此,我就不相信,你難道沒有看出我的幾分隱秘?”他的聲音忽然間低沉了下來,“別忘了,我也是蒼梧中人!”
玉笛似乎是被他這句話愣了一下,想要問什麼,而曹若愚又搶先開口道:“你我二人,連打了三十七個晝夜,還是不能夠分出勝負,何不就此罷戰?”
玉笛淡淡的說道:“閣下過譽了,如果你摘下面具的話,只怕,我還不是你的對手。”
曹若愚哈哈大笑起來:“能夠得玉虛宮之一讚,也實在是不枉此生了。你我兩人之間,也不用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