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鋒,你不就是對我手中的這面魔神牌,一直念念不忘麼?”
玉笛淡淡的說道:“你我兩人,都是知道當年道魔大戰內藏玄機的人,這魔神牌,究竟有什麼功效,彼此清楚,我怎麼能讓它,落到你的手裡?”
曹若愚長嘆了一聲,“當年的道魔大戰,兩者相爭,打得山河變色,最後也不過是個鏡花水月的虛無縹緲之局,如今天脊仍橫亙於西,就算魔神牌在我的手中,又能有什麼用?”
玉笛冷冷的說道:“你或許沒用,但別忘了,你身後的那位魔祖!”
曹若愚臉色一變,說道:“你居然也知道了?”
玉笛大笑起來:“這蒼梧大地上,有什麼事,能夠逃脫玉虛三祖的眼睛麼?一個在人天分野之時,僥倖殘留下來的魔崽子,他以為真的憑一己之力,就能夠撬動天下大勢?”
他的聲音忽然間轉得陰冷了起來,“雖然是人天分野,通天之路已經斷絕,但他想只憑著一道殘魂,就在修仙界中攪動風雨,也未免太自大了些!”
曹若愚淡淡的說道:“不過你覺得,他真的是站在我身後的人,我會乖乖聽他的調遣?”
他的語中,似乎別蘊含著深意一樣,玉笛真人露出一道探究的目光,看著他,過了良久,才緩緩的說道:“其實我們所追求的東西,相差並不大,只是所走的路不同而已,如果你真的有誠意的話,那麼今天,我就放你一馬。”
他揮動手中的玉笛,忽然間吹動起來,一陣悠揚的笛聲,便飄然而出,曹若愚臉上的青銅面具,不停的抖動,似乎是在心中也思索著什麼,過了片刻,他便一揚手,說道:“既是如此,那就後會有期了!”
曹若愚舉步欲行,忽然又說道:“你離開蒼梧,如今東南有變。難道你不去主持大局?”
玉笛冷冷的說道:“不過是幾個年輕人搞的亂子,小孩子家家的遊戲一般,何須要我出面?”
曹若愚哈哈大笑起來,飛身而起,轉眼間便消失在蒼穹之中。
玉笛的笛聲不停,一直看著曹若愚,遠遠的飛走,消失在雲間。忽然他手中的玉笛支著地,腰身重重的彎了下去,一口鮮血已經狂噴而出,將周圍的地面全都染得鮮紅。
吐了這一口血,似乎耗盡了他全身的精氣一般,他苦笑著說道:“我何嘗不知道。只是,現在已經力不從心了啊。”他將玉笛一揮,化作一道白光,便飛快的隱沒在了天際之中,所去的方向,正是在蒼梧最為中心的天雲州。
在蒼梧外面的這一番變故,並沒有影響到洗劍池中,顧顏這時,已經與葉雲霆鬥在了一處。兩人鬥得山動嶽搖,天地變色。旁觀的蘇曼箭與莫離,毫不懷疑,這兩個瘋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將這整個空間,全都打得崩塌,讓他們全都被困在這裡。
葉雲霆所修之劍道,劍走偏鋒。本來就是奇險之道。而顧顏所領悟之道,也是從歷次生死大劫中而來。這兩個人相鬥,居然毫不留手。幾次都在生死之間劃過,讓旁觀的兩人不停的倒吸冷氣。
蘇曼箭最為緊張,爭鬥著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至交好友,一個是她最為親近的師叔,偏偏她又根本插不進手去,緊握著雙拳,看得十分緊張。
而莫離的目光,則不停的四處遊移著,似乎對爭鬥的兩個人,很是放心一樣,忽然間他大叫了起來:“喂!”
蘇曼箭有些惱怒的說道:“雲離師叔!”
莫離卻已經像聽不到她說話了一樣,飛身而起,大笑道:“哈哈,這回,我可算又把你抓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天生的異能,能夠在五大秘境之中,穿梭來去!”他的雙手揚起,瞬間便在空中卷出了潑天的劍氣,喝道:“乾坤一擲!”
數萬道劍光,如銀龍一般的傾瀉而下,像是硬生生的把身前這漫天星光都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