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制了。
「放開我!」雙手被禁錮,他便用腿去反踹,聲音與氣息都帶著玉石俱焚的狠勁兒。
「楚楚,是我!」男人將他箍在懷裡,語氣似辯解,又似安撫。
待聽清來人的聲音後,掙扎不休的身體頓時安靜下來,連呼吸都凝住了。
「噠」地一聲,牆壁上的開關被按響,一抹暖黃的燈光在頭頂漫開。
梁絮白繞到鬱楚身前,柔聲說道:「楚楚,你冷靜點,是我,梁絮白。」
梁絮白……
不是歹徒。
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倏然斷開,鬱楚仿如一隻脫了線的木偶,無聲滑落在地。
梁絮白眼疾手快地把他抱住,低頭親吻他的額頭,不停聲地安慰,「別怕,是我,別怕。」
鬱楚眼眶酸澀,頓時有一片濕熱滾過面頰。
他猛地轉過臉,狠狠一口咬在梁絮白的肩頭。
梁絮白吃痛般皺緊了眉,卻仍在不停地安撫他,「沒事了,不要害怕。」
血腥味兒隔著衣料滲進唇齒間,鬱楚的情緒似乎到達了臨界值,淚腺崩壞,淚流不止。
「你為什麼要嚇我啊……」他聲音哽咽,難掩委屈。
梁絮白把他緊緊抱住,寬大的手掌極輕極柔地順撫他的背,「我沒想過要嚇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鬱楚的身體顫抖不已,眼淚浸濕了男人的深色綢面襯衫,留下兩片濕濡的痕跡。
梁絮白將人抱回床上,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磕碰的痕跡,適才鬆了口氣。
他抽出紙巾,輕柔地拭淨鬱楚面上的淚水,繼續道歉:「對不起,我是混蛋,原諒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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