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解惑。
無疑,這是一個令無數人眼紅的肥差,因為很多時候,權力的大小並不在於你的官階有多高,而在於你距離權力的中心有多近,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就是這個道理,一個看門的人,自然是遠遠不如有官身的人,可一個給宰相看門的人,就不一樣了,因為他每日,總有會有那麼一次兩次,可能見著宰相的機會,即便宰相壓根就不會正眼看他,可憑這個,就足夠讓許多人對這門子討好了。
梁侍讀對陳凱之大致地講解了之後,還是忍不住感嘆道:“陳修撰的文章,實是震驚四座啊,本官很是佩服,下次有閒,倒要向你請益,吳大人想必也很愛你的文章吧。”
陳凱之聽出了弦外之音,這是在打聽陳凱之和吳大人之間有什麼關係,畢竟初來乍到,就進入待詔房,確實是一件令人詫異的事。
第三百三十八章:知己知彼(5更求月票)
陳凱之聽了梁侍讀的詢問,心裡卻知道,他表面上看似是無關痛癢的一問,其實也是在試探自己。
若是道出了實情,自己便沒有任何底牌了。
於是陳凱之只笑了笑道:“下官慚愧得很,不堪入目,當不得大人誇讚。”
梁侍讀便深深地看了陳凱之一眼,哂然一笑,似乎也就不在意了。
剛剛進了翰林院,因在待詔房,那梁侍讀並不急著將陳凱之安排進宮當值,畢竟陳凱之還需熟悉一下環境。
不過現在成了翰林,陳凱之以後倒可以和自己的師兄一起下值,文史館就在待詔房的不遠,鄧健聽說陳凱之竟是進了待詔房,竟是無語,鬱鬱寡歡起來。
這倒不是妒忌,實在是身為師兄,同樣也是修撰,卻連師弟都不如,實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
陳凱之很認真地學習著翰林院裡的規則,尤其是待詔翰林,入宮之後,如何奏對,得到召見時,又當行什麼禮。這看似不經意中的東西里,實則卻藏著大學問。
許多日過去,卻有金陵的人抵達了洛陽。
原來乃是小煙和翠紅來了京裡。
在這個時代,男人和女人出門在外是不同的,若是有急事,男人可以騎馬,即便是數百里,來去也不過是十幾天功夫罷了。
而女子出門,怎可騎馬呢?不但不可騎馬,還不得拋頭露面,於是就不免得趕車了,可這車和馬不同,許多小徑,馬可以走,車卻非要走官道,彎彎繞繞,若是遇到沿途橋沖垮了,就得等著,這一路下來,千里之路,走走停停,一兩個月算是快的,若是中途遭遇了什麼大雨或是什麼天災,拖延個半年都有可能。
這兩個丫頭,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們的‘新家’,見陳凱之穿著官服回來,連忙喜滋滋地來見禮道:“公子做官了呢?”
陳凱之便含笑道:“哪裡是什麼官,對外可不要這樣說,你們安頓下來了嗎?這裡是侷促了一些,我讓人給你們收拾一個廂房,你們得委屈委屈,先住一起,還有,你們誰做做飯。”
小翠忙道:“我……我會。”
“很好。”陳凱之感激地道:“那麼就拜託你了。”
那小煙當初雖是在東山郡王太妃身邊侍候的,可其實自幼是被當做歌姬般培養的,琴棋書畫懂,但燒柴做飯,卻實在是一竅不通了,她只好怯生生地道:“少爺,奴……奴會做一些女紅。”
陳凱之鼓勵道:“縫縫補補更好,總之,暫時先下榻吧,過一些日子,等搬去了新宅,就不至如此緊張了。”
鄧健自翰林院下值,見了陳凱之,便道:“外頭有一輛馬車,可是尋你的嗎?”
說罷,他盯著小煙和小翠看了一眼,似乎怕有些不太好意思,便別過臉去。
陳凱之皺眉道:“馬車?”
於是陳凱之便走了出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