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趕緊通知他父親。
站在他背後的那個下人迅速轉身,可是還沒走到後門那,幾十片聖魚之鱗從安爭身上飛出來,迅速的變大,如同幾十片巨大的鐵閘一樣,完完全全的把大廳封死,別說一個人出去,就算是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聖魚之鱗一片一片緊挨著轟然墜落,噹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連屋頂都封閉起來。
屋子裡頓時變得黑了下去,從光明到黑暗只是一瞬間的事。
當光線再次亮起來的時候,人們注意到半空之中漂浮著一顆很璀璨的珠子,發出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廳。那些歌姬和舞女驚恐的四處搜尋著剛才進來的那個俊朗的年輕人,可是原本門口那個方向卻空空如也。
當她們看到安爭的時候,嚇得全都臉色變了。
蘇緩身邊的那幾個手下已經死了,死的時候就在那些舞女的驚叫聲中,所以連死都顯得悄無聲息。她們死的太快,根本不值一提。
而蘇緩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跪在地上,看起來也動不了了,跪在那,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然後那些舞女才看清楚,蘇緩的兩條腿已經斷了,骨頭都從肉裡面刺出來。
安爭緩步走到蘇緩的背後,看了看蘇緩腰畔掛著的那充當飾品的短劍。他俯身將短劍抽出來,看了看:“劍身上刻著一個趙字,這劍也是你從趙家當初搶來的吧。”
他站在蘇緩的背後,一隻胳膊伸出來摟住了蘇緩的腦袋,右手握著那短劍放在了蘇緩的脖子前面。
“每當夜深人家的時候,你在那別院裡睡覺,能否聽到哭聲?”
安爭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在蘇緩聽來卻好像厲鬼的嚎叫一樣。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奈何就是掙扎不出去。他好像全身上下都被一條看不到的鐵鏈貫穿,鎖住了他全部的骨骼和肌肉,把他硬生生的釘在了地上。
他搖頭,可是安爭一條胳膊摟著他的腦袋,他動不了。
安爭開始在他的咽喉上慢慢的來回切割:“你死的快一些,是對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不尊敬。你親手割下來很多人頭,但你一定不知道人頭割下來是什麼感覺。”
安爭說話的時候,短劍切入了蘇緩的脖子裡,血如箭一樣開始往外噴,隨著切開的口子越來越大,蘇緩的嗓子裡發出咔咔的聲響,血管裂開,血液開始如瀑布一樣往外淌,很快就把他身前的衣服全都染紅了。
安爭依然在不緊不慢的切割著,來來回回的至少割了上百次才把蘇緩的人頭割下來。那無頭的屍體撲通一聲往前倒下去,脖腔戳在地上,血液順著地板流出去很大一片。
安爭把人頭在茶几上放好,然後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把聖魚之鱗開啟:“去吧,去告訴蘇刪詞,他的索命人來了,就在他兒子的人頭旁邊等著他回來。”
那些舞女驚叫著連滾帶爬的衝出去,有的人嚇得腿都軟了跑不起來只好往外爬。剛才安爭殺人的時候那手段太殘忍了,一點一點慢慢的把腦袋切下來的場面,估計會是這些人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他們每當想起來,都會渾身顫抖。
也許,此生再也不敢和作惡的人靠近。
蘇刪詞接到訊息的時候,人已經在淨水湖邊上了。他讓那幾個來自裡世界的召喚獸封鎖四周,不要讓人跑掉,然後他開始往客棧那邊移動。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家裡的管事一臉慘白的衝過來,將蘇緩被那位鎮撫使大人把腦袋割了的事說了。
蘇刪詞只覺得心裡猛的一疼,幾乎一瞬間就失去力氣,他搖晃了幾下險些栽倒,若不是那管事扶著的話,已經倒在地上了。老年喪子,對他來說這傷痛實在太大了,心口裡劇烈的疼著,好像有一個看不到的人剛才那一瞬把手猛的插進了他的心口裡,握著他的心臟,一下一下的捏,那麼狠。
蘇刪詞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一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