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住在這裡,說太大了,沒什麼人氣。這樣一比,家裡空間雖然小,可是擁擠在一起,會覺得格外有鬧趣,連溫度都是暖的,跟這裡比起來,也算有它的過人之處。
薄南風說:“住你對面之前,我就住這裡,跟黃宇離得近,以前幾個人常來這裡鬧騰,覺得還好。小房子住久了,反倒受不了這裡了。”
之前說過把其他的幾棟賣掉,獨留著這一套,是有長遠的打算。如果將來有了孩子,而且老人需要照顧,總不能再拘泥在那片小天地裡。
跟江南商量起來的時候江南也同意,畢竟她那棟房子實在太小了,住一輩子不合適。本來婚前就想著,等結了婚,是要買一棟大房子的。誰也沒料到薄南風是財主,省去買了,而且用之不竭。
江南沒帶衣服過來,薄南風就去取他的襯衣來給她穿。
“今晚穿我的衣服睡吧。”
江南沒意見:“好啊。”跟著他過去。
衣帽間裡青一色的都是男裝。襯衣,外套,連領帶和鞋子都井井有條的擺放著。各有各的格局,拉開來便是,擺放十分整齊,再匆忙的早晨瞄一眼就不難找到,一點兒也不會錯亂。甚至在領帶的格子間下面還有水月洞天,伸手一拉,原來暗藏玄機,各式各樣的腕錶齊齊擺放,大都是一個品牌的,顏色也以銀白的冷色調為主。
這樣一看,猛然意識到薄南風集團總裁的身份,竟隱隱的感覺相得益彰。有一些東西在江南的眼睛裡似乎永遠是虛幻的,不論別人說他如何如何呼風喚雨,她都不會去想,每天看他在眼前轉悠,做最尋常的鎖事,就以為他是尋常的男子,在她眼中沒有異樣。原來,竟是真的不同!
江南覺得自己可真是長見識,原來薄南風一個衣帽間都要比她家的臥室大,想想這段時間他跟她生活在一起,擠在那一方小天地裡,起初是怎麼忍受過來了,有沒有覺得特別的不適應或委屈?
薄南風已經拿上衣服準備去洗澡了,回臥室找不到人,發現江南還在衣帽間裡愣神。嘆口氣,踱進去把人拉出來。
“發什麼呆,你不洗澡了?”
江南被他攥在掌心中感嘆:“原來你真的是有錢人,原來我也不是做夢,真的是仙度瑞拉遇到王子了。虧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景陽的普通員工,而且還是那種特別不靠譜的,原來不靠譜的人是我呀。”伸手在他後背上點了點:“你說,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小職員的時候,你有沒有在心裡暗暗的笑話我?”
薄南風沒回頭,行雲流水的回她。
“沒笑話,真沒笑話,這有什麼好笑話的,是我一直沒跟你說麼。”
把襯衣拿給她,雪白嶄新的一件。
江南拿在手裡看了看,躊躇:“新的吧?當睡衣是不是太可惜了?”
薄南風挑了挑眉,直接問她:“要麼你光著?”
江南瞪了他一眼,收到懷裡來。
“你不心疼,我更不心疼了。”
薄南風笑笑,才說:“這裡的衣服都是新的,找不出件舊的,穿吧,反正就穿一會兒。”嗓音淡下來,吐出的話曖昧。
江南抬頭,不知是否是室中光色的緣故,只覺得薄南風俊顏之中豔色流轉,泠泠的邪氣重生。
懷疑他不懷好意。
一聽到薄南風那句:“走,一起洗。”江南更加變得毛骨悚然,怎麼也有種要被人拆骨入腹的緊迫感。怕起來,薄南風禁慾已經很久了,平時就是條狼,只怕真要將她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抱緊衣服,一臉防備:“你先洗吧,我怕太擁擠。”
薄南風眯著眼看過來,哼笑:“我看你不是怕擁擠,是怕我擠進去……”
一伸手把一臉反抗的江南拉到懷裡來,半抱半擁著,臉上笑意依舊飄飄的,肆意而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