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憂心忡忡的開口,“該擔心的是殿下的傷勢……”
“他……”沐遠揚的聲音為之一頓,竟無法繼續說下去,深吸了口氣才注視著宇文斐問道,“他怎麼樣了?我聽說他親率騎兵開城突圍,究竟怎麼樣了!”
宇文斐嘆了聲氣,拍了拍沐遠揚的肩道,“我們進去邊走邊說!”
說完也不待沐遠揚回應,自顧著往屋子裡走去。沐遠揚皺了皺眉,看著宇文斐的背影,飛快的跟上。
“之前我算準了日食發生的時間,那時燕軍已經發動了七次進攻,城西幾乎陷落。城中僅輕傷的戰士不過剩下數百人,殿下知道如果再沒有改變,安城勢必淪陷。我們等不及援軍,雖然估算過李光嚴將軍的援軍會在正午之後到達,但是我們的情報完全被截斷,根本預測不了準確的時間。不得已,趁日食發生軍心不穩時,殿下率領五百輕騎向西佯作突圍,另有兩百騎在半刻鐘後向西北方向突圍,爭取能遇到援軍說明這邊的情況裡應外合。”宇文斐走過大堂,與忙碌的人們微微點頭示意,一邊繼續對沐遠揚解釋道,“雖然有日食的影響,但是五百人不過就像一粒石子投入湖泊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燕軍。然後,殿下不顧一切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吸引了大片的燕軍,而那之後被掩護的兩百騎,僥倖突圍成功。”
“然後呢?”沐遠揚忍不住追問道。
“幸好援軍到這裡不過兩里路的距離,突圍去計程車兵又恰好是援軍趕來的方向,不到半刻,李光嚴率領的援軍就和燕軍撞上了!”宇文斐還有些後怕的說道,“當時殿下已經被圍攻,如果再晚上半刻,恐怕……就……”
沐遠揚聽到這兒終於鬆了口氣,道,“那他是得救了吧!”
宇文斐聽到這話又搖起頭,一臉苦澀的嘆道,“遠揚,你不知道,殿下被救回安城時身上有多少傷……光是箭傷就有三處,還有四處明顯的刀傷,更不用說其他密密麻麻的小傷,明明穿著軟甲再套輕盔,卻還是滿身是血的被抬回來……”
沐遠揚心中一顫,厲聲問道,“阿斐!你說得明白些,他現在到底如何?是……死……是活!”
宇文斐對沐遠揚激烈的反應有些愕然,等反應過來立刻點頭道,“殿下的命應該保得住,只是……傷口太多,失血又過多,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沐遠揚有些煩躁的想了會兒,抬眼看著宇文斐問道,“可方便去看望?”
宇文斐連忙點頭道,“當然,遠揚,這邊走!軍醫剛給殿下包紮完,殿下一直沒醒,我太擔心,所以……”
“沒事的,別擔心,阿斐,都會沒事的……”沐遠揚柔聲安慰,那不自覺參雜了力量的聲音有最獨特的平定人的心緒的本領,宇文斐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閉上眼想了會兒,才對沐遠揚說道,“遠揚,謝謝你!”
沐遠揚沒再說什麼,順著人流湧動的地方到了一處屋簷下,兩旁親衛看守,只有少數侍從端著熱水走進走出。
突然,看守的兩人看到沐遠揚和宇文斐俱是拱手行禮道,“沐公子!宇文大人!”
沐遠揚一愣,仔細打量這二人,發現他們恰是當年曾來沐府請人的李維和平鋒,頷首道,“原來是你們二位,不知殿下現在如何?”
李維擔心的望了眼屋內,低聲答道,“殿下一直未醒,軍醫說如果明日前殿下還是不能清醒,恐怕……凶多吉少……”
宇文斐站在沐遠揚身後,不悅的瞪了眼李維。李維趕緊低頭,不敢多話。
沐遠揚踏進屋內,沒有回頭,卻是對宇文斐道,“阿斐,不必苛責他們,是生是死本就有定數,倘若……倘若殿下命數在此,說不說都是一樣……”
那走進屋內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憂傷,宇文斐越覺詫異,以往沐遠揚甚少在外表露自己的情緒,難道是趙吉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