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張揚肆意的回去,先前梅蘭竹菊那四位侍女為他準備的錦衣華服是一律未曾帶著,只穿著他先前的那套破布僧袍,連微微長了些許的頭髮也剃了個乾淨。二人一路走下來順風順水,待到了嵩山山腳下之時,虛竹同段譽說:“三弟啊,少林寺乃是佛門清靜之地,你若是跟我上了山,只怕這些天悶著你,倒不如你在這山腳下等我些日子可好?待我贖清了罪孽,便下山來同你會合。”
段譽卻搖了搖頭,並不贊同他如此說法,“二哥你離寺數月,如今雖是誠心請罪,可難保那些榆木腦袋的迂腐和尚不會刁難於你。不妥不妥,還是我陪你一併上山的好。”
虛竹一聽那“榆木腦袋的迂腐和尚”,不由臉上微紅,心想自己在數月之前又何嘗不是如此?他生怕段譽上了山要為他出頭而開罪方丈等人,一力勸阻段譽留在山下。只是段譽卻心意已決,硬是同他一起上了嵩山。
待虛竹去見過了方丈玄慈和師父慧輪,將自己這數月來的罪行一一交代了一番,玄慈和慧輪一向以為虛竹老實至極,誰想到這下山一趟竟招惹瞭如此多的是非端倪回來,既是痛心失望卻又不忍重罰,便將他交由戒律院處置。至於段譽,因他乃是貴客到訪,自然有小沙彌領著去了後頭的廂房歇息。期間段譽私下去瞧了瞧虛竹,這才知道那戒律院竟將他罰去菜園子挑水擔糞,氣的段譽立時便有些按捺不下了。
“你好歹也是堂堂靈鷲宮的尊主,逍遙派的掌門人,如何能在這兒像苦力一般任由他們使喚?”段譽說的憤憤,十分的不悅,“二哥你這也忒軟了些,憑你我的能耐,我就不信咱們還下不了這座嵩山了!走,咱們這就下山去。”
虛竹驚得一把甩開他,連連擺手,“三弟啊三弟,萬萬不可如此。我已經是罪孽深重之人,若是再不誠心悔過,我這後半輩子也不得安生的。三弟你還是趕快回去吧,我這兒還有許多的活計要做。”
段譽聞言氣結,“若不是因著是你,換了旁人我才懶得管這檔子閒事,如今你已經給他做了兩天的苦力,有什麼罪孽也還的差不多了,何必要在這兒虛耗著。”
“不可不可,我這不僅破了重重訓誡,還吃得大快朵頤,喝的爛醉如泥,還和‘夢姑’……”虛竹漲的滿臉通紅,許是羞愧的,“只當二哥求求你了,三弟你快回去吧,等下子若是這兒的師兄回來,瞧見你同我在這兒說閒話,必定不喜的。”
段譽聞言眉毛一挑,十分不屑,“憑他是誰,若是對二哥不敬重,我先請他吃吃苦頭再說!”
虛竹於他的恩情非比尋常,段譽自然瞧不慣有人對他不恭,如今日子越久,先前那段譽溫軟遲諾的性子便越發的不見了蹤跡,如今的段譽很有幾分霸道的意思,話語之中不經意便露出幾分狂傲來。二人正說著,便聽見一聲呵斥自前頭傳來,“虛竹!你怎麼又在這兒躲起懶來,這園子裡頭還有多少活計等著你哩,難不成還要方丈親自來使喚你才肯動彈麼?”
段譽聞聲望去,只見一個滿臉橫肉十分痴胖的和尚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來,十分的蠻橫無禮。虛竹一聽這話,更是不肯再同段譽多說上一句,告了聲歉後便又挑起手中的水罐向園子裡頭去了。只見那和尚慢悠悠的晃到了段譽跟前,很不客氣的質問,“你又是什麼人?少林寺可不是什麼閒雜之地,若是無事就速速出去,莫要擾了咱們的清淨!”
只在方才瞧見他對著虛竹呼來喝去之時段譽就已經有幾分不喜,如今見他又是這幅輕慢態度,段譽不怒反笑,向前兩步同那和尚道:“大師,這菜園子活計辛苦,我怕我那二哥太過勞累,這兒有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大師笑納了吧。”說罷便從袖中抽出一個小小的錦囊,滿臉堆笑的塞入那和尚手中。
胖和尚輕輕墊了兩下,哼哼笑了兩聲,“算你還明白些事理,那虛竹呆笨的不行,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