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懂人心思的兄弟。行了,你回去吧,我這兒會酌情給他清減些的。”
段譽卻不肯離去,笑著低聲道:“大師是我二哥的師兄,自然不會刁難與他,只是這裡頭的旁人卻就不好說了。我廂房裡頭倒還有些敬意,想請大師替我交給這裡頭的眾位,不知大師可願意跟我過去取上一趟?”
胖和尚聽得一陣心癢,這菜園子裡頭除去他和虛竹便只有那幾個不大的小沙彌,平時都是對他馬首是瞻的。如今聽著段譽的意思,似乎是還有不少“敬意”,方才那一袋子約莫就有個十兩銀子左右的模樣,若是再來上個三五袋子……胖和尚幾乎要笑出了聲來,忙不迭的點頭,“自然是好,到底是施主心思周全,咱們這就去吧?”
段譽笑眯眯的作了個‘請’的手勢,引著那胖和尚向外頭走去,只是卻越走越向後山去了,那胖和尚跟著他走了半晌後方覺有些不對,警覺問道:“施主,這不是向著廂房的路吧?咱們在這樣走下去,只怕要入後山了。”
“你說的是,這確實不是朝著廂房的路。”段譽笑著轉過身來,隨手翻起了一截袖口,漫不經心道,“是在下有些事兒想先同大師交代囑咐,這才選了這樣一個清淨的所在。”
那胖和尚還尚未作出反應來,便被段譽一把撂倒在了地上,只見段譽笑盈盈的亮出小指,對著旁邊一塊松花巖隨意一指,“砰”的一聲那石頭便應聲裂成了數塊。段譽笑眯眯的踩著那胖和尚的肩膀,很客氣的說,“這個不過是在下最不得心應手的一門功夫,讓大師見笑了。”
那胖和尚躺在地上,早已嚇得失了顏色,“不……不敢當少俠這一句大師……”
段譽隨手撣了撣衣袍,閒閒道:“好了,現在再同大師說說正事兒吧。”
等到段譽和那胖和尚從後山出來的時候,那胖和尚原本紅潤飽滿的臉色早已盡退,額上皆是細密的汗珠,段譽同他走至一處分岔,笑眯眯的問道:“大師不會忘了方才應下的承諾吧?不過倒也無妨,大師若是忘了,在下自有法子讓大師想起來。”
胖和尚驚得連連擺手,“自然不會自然不會,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往後必定不敢再讓虛竹師兄受累操勞了,段少俠放心便是,放心便是。”
段譽客客氣氣的笑著,“大師怎麼臉色這樣差?別是病了吧?”
胖和尚已經見識過他方才手腕,哪兒還敢隨隨便便受他的笑,急忙乾笑兩聲,搖頭連連,“少俠瞧差了,像我這肥頭大耳的模樣,哪兒能病著呢?倒是虛竹師兄,瞧著身板兒體格兒都不甚硬朗的,往後這挑水澆糞的活兒,我就盡數都替虛竹師兄做了去。”
“那可真是辛苦了大師。”段譽笑的很是親切的模樣,說罷便轉身回了廂房,心裡不禁暗自嘲笑那胖和尚未免太過膽怯了些,自個兒只不過隨意使了幾招,便將他駭的震破了膽子似的。不以為意的微微一哂,如此一來,想來虛竹的日子也可好過幾分了。
其實段譽為人並不算十足的狠辣,便拿這虛竹來說,段譽便一心念著他的恩情,想盡力幫他一幫。便是上一世的李尋歡,二人之間如此的糾葛牽絆,段譽仍是為他送了命去。由這兩樁事情,便不能說段譽此人淡薄無情。
只是對上慕容復的時候,段譽卻總沒有這樣大度的心胸,只要瞧見他那張臉上那般高傲不羈的神色之時,段譽便總是想出其不意的狠狠羞辱欺負他幾下,直待那俊臉變了顏色,段譽便覺得心裡頭又是快慰又是得意。
如此莫名的奇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