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又何必總是對我多加阻撓?”慕容復突然笑了一笑,湊近段譽低聲道,“不若你我聯手,一併吞了這中原之地,到時候是何其的快活!大理彈丸之地,你不會心思就止步於此了吧?”
段譽瞧了他一眼,笑道:“縱是坐擁天下,山河四海盡握於手中,又能如何?身死之後,又能帶的走什麼?”
“我雖不能帶走什麼,卻可留下一個姓慕容的江山給子孫坐享,如此於我,便已足矣。”
段譽搖頭喟嘆,“便是你真得了天下,你的子孫總有一朝也會亡國,到時候又要再祖祖輩輩的奢求復國不成?
45、四十五 舊地重歡 。。。
如此下去,究竟到何時才是個頭。”
慕容復半晌不語,又舉起酒壺大喝了一口。
段譽仍道,“做了皇帝,便快活了麼?我爹那個王爺,做的還不是惆悵不堪?他一生四處留情,卻哪一個也顧及不全,結果將情人的心一一傷透。我那皇伯父,雖不知他年輕時候有無什麼風流韻事,只是他如今也是膝下空空,要我這侄兒去傳承基業。你若做了皇帝,只怕不知有多少的煩惱事候著你哩。”
慕容複道:“若是大業得成,那縱是嚐盡千辛萬苦,慕容復也是甘之如飴。”
段譽嘆道:“你這人怎的如此愛鑽牛角尖?咱們如今說的是你能如願以償,若是不能呢?難不成你這一世便要盡數交與此事上頭?”
“倘若我半途而廢了,那就更無顏面去見我慕容氏的列祖列宗。”慕容復微微一哂,似有些醉意了,“有時候我自個兒也覺著累的緊,只是人各有命,我慕容覆命該如此,與人無尤。”
“誰說的,便是你先前命該如此,遇上了我,你這命數也合該改一改才是。”段譽攥了攥他的掌心,“經此一事,你還不肯死心麼?”
“死心?哈哈,當真好笑,如今這才到了哪一步田地,我為何要死心?”慕容復冷笑一聲,將段譽手掌甩開,“往後你也離我遠些便是,休要動輒來同我說這些無稽之談。”
段譽好笑的搖了搖頭,一把拉住慕容復的臂膀向懷裡一帶,低聲道:“你是不是醉了,恩?”
“何人醉了?我慕容復少年成名,睥睨江湖,莫說武藝,便是酒量我也不曾服過何人的,如今你又算個什麼人?怎麼敢說我醉了?”
段譽心中料定這人已在此喝了好一會兒的悶酒,不禁笑道:“我是何人?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是何人。”說著作勢便要親下,誰知眨眼的功夫,突然覺得右臉火辣辣的一陣刺痛。段譽眸子一瞪,不可置通道:“你怎的突然打我?”
慕容復森森笑了兩聲,冷聲道:“打你怎麼了?當我打不得麼?我今兒個還就非打不可了。”
他今日一朝失意,又氣又惱,已在此喝了大半會兒的苦酒,如今見了段譽,腦子中想起的倒是他當初如何欺騙戲耍,威逼利誘自己的種種劣跡,一時間更是氣憤異常,想也不想便打了上去。如今這一巴掌下去,反倒覺得舒爽了不少,自然不會去瞧段譽的臉色如何。
段譽咬牙切齒的將慕容復猛地壓住,道:“今日若是不治治你這脾氣,我這數十年也白活了!”語罷便抬掌狠狠的打了下去,只是打的卻不是臉,而是穩穩落在了慕容復的後腰下方。
“段譽——你這混賬——!”
段譽冷笑道:“怎麼?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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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非打即罵,我稍碰你幾下便不成了?你既然說了那樣的話,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對你可也不是下不去手的。”說罷又狠狠道,“就該多打你屁股幾下,看看你是否還這般嘴硬心硬!”
不解恨似的,又用力大了幾掌下去,慕容復雖是用力掙了幾下,只是奈何他已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