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秦莫堯想起包裡有備用的創口貼,找了給她。
“謝謝,幸好你有這個。”童若霏接過來,俯身貼在腳後跟上,再穿上鞋子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
“沒什麼,我每次穿新鞋子總是磨腳,已經習慣帶一個備用了。”秦莫堯輕描淡寫,洗了手要出去。
“sarah,”童若霏突然叫住她。
“什麼事?”秦莫堯回頭。
童若霏咬著豔麗的唇,揚眉問她,“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秦莫堯一愣,“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你表現得是這樣,”童若霏說,“你對我很客氣,客氣地過分,每次我想跟你親近一些的時候,你就會表現得不太願意接近我。”
“抱歉,我並沒有這樣的意思,”秦莫堯苦笑,這不是她的本意,卻很容易造成童若霏的誤會,說到底,她不可能毫無顧忌。
“我們不能做朋友嗎?”童若霏問她。
秦莫堯也問自己,他們可以做朋友嗎?換了從前,她一向是欣賞童若霏的,然而此刻,她已經沒那麼確定了。她討厭複雜的關係,或者還要故作大方被別人在背後當小丑一樣耍,讓自己的生活一團糟不是她跟曹辰峰結婚的本意。
她笑了笑,語氣平淡,“我以為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童若霏表情一滯,抬起手掠了下鬢邊的頭髮,很快又笑了起來,“當然了,我只是想我們也許可以更親近一些。”
秦莫堯也笑:“還好吧,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要親近,他們能親近到哪去,難道還可以一起分享彼此跟曹辰峰的戀愛經歷嗎?她對曹辰峰已經不抱指望了,但是她不想把自己也當成笑話。秦莫堯覺得自己很悲哀,這是第二次了,要面對這樣的處境,上一次是陸笙。有時候,她情願自己是那個男人的倒數第二個女朋友,起碼那樣的身份,比做他現任遠遠來的輕鬆討巧。因為以後就算回憶起來,那也是好的,而不是現在落在他眼裡的歇斯底里和張牙舞爪。
她覺得自己悲哀,她以為自己磨練了這麼幾年起碼能夠故作大方,然而當真正面對的時候,她依舊學不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大方。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既然她從來都不是雲淡風輕!就算對這樁婚姻和曹辰峰都已經不夠指望,她沒道理自貶身價先輸了氣勢。
童若霏似乎沒料到她會變得這麼強硬,然而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她自然不是傻瓜,“你介意我跟他的過去嗎?我想那並不重要,你們都結婚了。”
“是啊,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已經結婚了。”秦莫堯笑得底氣十足,心裡卻愈發森冷好笑,既然童若霏都知道他們結婚了,那她這樣不同場合雙重標準又有什麼意義?
婚姻到底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結婚後以實踐證明到頭來大家都覺得不甘心?
結不結婚有什麼區別,不還照樣是貌合神離地過日子?
她原本收拾好一切想往下走,卻發現所有的情勢都在跟她對著幹。
下午聚了往男方家去,無非又是鬧一番,秦莫堯沒什麼興趣過去湊熱鬧,藉口還有工作先回了,曹辰峰忙著,也沒挽留,由著她走了。她開車回家,換掉禮服,卸了彩妝,看看鏡子裡的臉色太蒼白,又重新打了個底妝,紮起馬尾,換了件玫瑰色的羊絨衫。
手頭確實還有一些工作,但也不一定非得今天做完,半路上,她突然又失了興致,於是掉了個頭,往馬場去。
到西郊的時候開始下雪,天已經陰了,開了車門才覺得冷的厲害,於是又抓了件羽絨服穿上,在門口遇上管理員,一見她便說:“秦小姐也來了,這麼巧,常先生也在呢。”
“常睦也在?”她吃了一驚,怎麼說今天也是元旦。〃
“嗯,也剛來不久,你的那匹馬生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