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起身開門,程冬子定定站在那,滿頭的汗,何秀隱有些怕,也不讓他進門,唇上乾乾:“冬子哥,何事?”
程冬子抓耳撓腮地:“我,我。。我是來。。”眼睛看到院中竹篾,陡然放光:“我門上差兩燈籠,秀姐兒手藝好,哥是來請你做燈籠的。”
說來可笑,程冬子那日經周婉戳破,對何秀是更上心了,吃飯睡覺都想著人,今日不為其他,只是想來看她一遭,可看見了卻遠覺不夠,他年少浪蕩起,一顆心從未如此忽上忽下過,舊時只當何秀是兄弟媳婦碰不得,後來自己也娶上了老婆更無意識到,見許又青百般呵護後才驀然醒悟,自己暗暗惦記了何秀好些年。
何秀應下了,正要關門,程冬子用手一擋:“大老遠的,哥渴,秀姐兒就不上一杯水。”
室內極靜,何秀卻心跳如鼓,程冬子抿著茶水:“秀姐兒。”
何秀嗯了一聲,見程冬子目光灼灼:“虎子那個粗人不稀罕你,你都十九了,有啥打算不?”
何秀不知如何應答,驚鹿一般的眼,程冬子腦一熱,豁然抓住她的手攏在掌中:“秀姐兒,我…”
何秀將手抽出,程冬子又要去握,未來得及防備,捱了她一巴掌,抬眼見何秀倉惶奔離,摔在院階處。
被打的程冬子其實是不惱的,急要去扶,這麼一俯身,見何秀臉上蹭破了一處,心疼去撫:“我說秀姐兒,你別怕!”
何秀的右腳崴到了,疼出了眼淚,程冬子的心更打顫,湊上唇去吻掉:“哥這顆心,都是你的。。。”
何秀厲聲道你瘋了,開始捶打他,程冬子不甚在意,目光向四周一掃,何家院子顯僻,並無人注意到聲響,於是抱起何秀往屋裡走。何秀怕極了,嘴裡喊著父母,隨後又喊虎子與許又青,程冬子一聽,眼都紅了,將人往床上一扔,覆身悍然壓制住。
何秀氣喘不上來,神情痛苦,長髮纏繞著程冬子。程冬子舔舐掉她臉上的血淚,咬住她潔白無暇的頸子。朝思暮想的人終於捏在掌中,程冬子顫慄難止,美妙的女體和他緊密契合,恍如一體。
平時的程冬子雖混蛋,卻也非背德之人,此時卻已經瘋魔,扼著何秀又哭又笑:“秀姐兒,你依了我,這一切我都不要了,我帶你走,一輩子對你好…”
……
許又青瘋了,他覺得自己瘋得好,瘋得對。
怎麼才砍斷他一隻手?這如何夠?如何夠?
應該碎屍萬段,碎屍萬段也不足以原諒玷汙阿秀的他。
砸爛對方的腦袋,屍體剁成很多很多塊,真的這樣做了。
丟在哪好?
對了,揚揚哥說過,那個亂葬崗是他和虎子哥玩耍的好去處,沒人敢到那裡去。
丟在那就好了。
秀姐姐,我從小就喜歡你,比任何人都喜歡你,比任何人都想照顧你,虎子哥?虎子哥是揚揚哥的啊,揚揚哥愛得像條狗一樣,可牲口都沒好下場,所以他死了。
秀姐姐你好冷;你怎麼這麼冷?
又青來陪你了,我們永遠在一起。
☆、14 終篇
虎子一生,有兩個女人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林蓉與何秀。
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妹妹。
何秀總愛跟他身後,從孩童到少女,從沒離開過。羅揚揚是個小心眼的人,為了哄她走,不惜將他家父親從外邊帶來的糖包都賄賂給她,一點不心疼,何秀的牙蟲比別人多,原因就在這,羅揚揚樂了,總湊著虎子咬耳朵:“秀姐兒小傻瓜似的,將來嫁給糖算了。”
虎子當真了,急了:“這怎麼行?”
羅揚揚也不取笑他,認真地點頭:“反正不嫁給你就行。”
何家被屍塊堆滿,何秀在許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