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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比如日本、印度、泰國、韓國等地都是坐在地上,就算是在現代的韓劇、日劇中,主人一回家就坐在地上了,在辦公室裡坐椅子上不算,因為那是辦公,是很西化的一件事。

歐洲從兩千年前起就是坐在椅子上的,因為歐洲地區氣候溼冷,直接坐地上他們傷不起,不得不高坐起來離開溼地保持身體健康。

而我們中國早期人類文明大部分發生在黃河流域,環境乾燥,人在地上也是能坐的。

但在兩千年演化中,中國人就逐漸轉變成了高坐,坐在椅子上。

這種高坐,不是因為受不了溼氣。

可以說,中華民族算是唯一一個改變起居方式的民族,由席地坐自主改變成了垂足坐,其他日本等地至今回到家還在席地坐,那是一種文化習慣的傳承,不是輕易能改變的。

不過就算中國人是自主改變起居方式,可很多東西還是透過文化影響到了現今,比如我們經常說席位、出席、筵席等等,就是來源於席地坐時期的習慣。

席地坐時期,中國人入座就是入席,坐在席子上,所以席位、出席這些詞語,哪怕現今國中人已經改變成了垂足坐,依舊沒人叫它們“椅位”、“出椅”……估計要誰那麼叫誰都會覺得很彆扭。

還有一個很有意思,那就是“主席”這個詞,《禮記》有規,群居五人,則長者必異席,就是說五個人以上,德高望重者必須另坐一張席子,這張席子就叫做主席,指的就是一群人裡的首腦,德高望重者。

沿用到現在,國內最高領導還是叫主席,而不是叫“主椅”!!

知道了這段歷史,所以問題來了,我們是怎麼從席地坐改為垂足坐的?什麼時候改的?

答案就是李白“床前明月光”裡所說的那張床,古稱胡床,也就是現代人口中的馬紮。

當時的遊牧民族兄弟帶給了我們很多耳目一新的東西,其中就有他們翻身下馬,從馬背上開啟的一個扎捆的東西,坐在屁股底下,也就是馬紮。

這東西到現在很多人還在用,出去乘個涼,逛個公園帶個馬紮最方便不過。

而當時的人就稱其為胡床。

李白這首靜夜思他說的床也就是馬紮,語境清晰,動作清楚,那就是李白拎著一個馬紮,坐在院子裡,在明月下思鄉。

這很直觀,如果李白這張床真的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床,那我們躺在床上怎麼舉頭,怎麼低頭?你躺在床上看上空,壓根不需要舉頭這個動作,直接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上空,想看地面的時候應該是撐著身子“探頭”向下看,而不是低頭。

李白要真是那樣躺在床上,只能是“睜眼”望明月,“探頭”思故鄉了。

而且如果是對中國建築史有了解的人,基本都會知道唐代建築門窗非常小,門是板門不透光,宋代以後才出現隔扇門,中國現存的唐代建築全國只有四座,比如山西佛光寺,窗戶非常小,月亮的光幾乎不可能進入室內。

尤其當窗戶糊上紙後,月光更是絕對進不來的。所以李白是坐在院子裡,在馬紮上一邊看月亮一邊思鄉。

還有一首詩,也是李白寫的,《長幹行》“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詩中以小女孩的口吻說,我小時候拿了一個馬紮坐在門口,折了一支花在門前玩耍,小男孩騎著竹馬,圍著我繞圈起膩。意思很清晰。

但如果你要按照我們現代人說的床的意思解讀就會很詭異,中國的床都是頂著牆壁放的,現代人大多都是這樣,家裡的床擺放位置都有一頭是頂著牆放,古人則更甚,基本都是兩面靠牆的。只看前兩句,還可以解釋成小女孩在門前折花玩耍,但後半句一開始,小男孩進屋了,繞著一個躺在一張兩面頂牆的“床”上的小女孩繞圈起膩?他要能真的完整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