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就是幽靈了。
所以古詩中的床,十有**都是指的胡床,也就是馬紮。當然,這也不是說所有古詩中的床都是指的胡床,《詩經》中“十月蟋蟀,人我床下。”說的就是床是睡覺的傢俱了。
十月天冷了,蟋蟀進屋鑽到我床下,極具詩情畫意。床,在早期是臥具,更是坐具,《說文》中解釋,“床,安身之坐者。”它主要指的還是用來坐的胡床。
哭笑不得的給周明落講解了一點文化傳承的概念,畢老才又啞然失笑的看向前方那中年男子。對方抬著一個正兒八經的羅漢床,卻說那是李白詩中的馬紮,這不是貽笑大方麼。
而周明落此刻則一樣是汗顏不已的暗中慶幸,還好有畢老給他講了這麼淺顯的基本常識……不然他直到今天還會以為李白那首詩裡的床指的依舊是現代人口中睡覺用的床。
但這也怪不得現代人,主要是古人的名詞一般都比較寬泛,一個名詞可能對應幾種事物,比如床即可以指睡覺用的床,也可以指胡床馬紮,但現代人的名詞卻是分類清晰,床就是指的睡覺用的床,馬紮就叫馬紮,完全兩不相干。
這要不是有人研究傢俱,恐怕還真不容易分辨出來。他以前的半吊子傢俱水平,大多是側重的材質方面,你要他辨認一張床是什麼木頭做的,他可能還懂些,但對於這些歷史文化內涵瞭解還真不多,畢竟中國五千年文化歷史太多太廣泛了,他除非去刻意鑽研,否則很難了解太多。
不過在汗顏中,周明落腦中卻驀地泛起一個古怪的念頭,他可是記得以前看過一些奇怪的打油詩,什麼“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原本他還覺得這些打油詩也蠻有韻味,挺有意思的,可現在看來那就是一悲劇了。
就是和前方那個大氣中年一樣的悲劇,不懂歷史文化,輕易就被人忽悠的一塌糊塗。
第016章 曾經
不再去理會那抬著一張羅漢床卻大叫著是李白《靜夜思》中那張床的中年,接下去的時間裡,
周明落才陪著畢老走進街邊一家家店鋪。!
或看或賞,整個人都沉溺在了古玩的世界中,整個過程裡周明落也是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學識淵博,傢俱行列基本可分為床榻、椅凳、桌案、屏幾以及其他雜項,每一種又都有著詳細的分類。
比如床就可以分為塌、羅漢床、架子床、拔步床等,這麼多分類,畢老幾乎都可以詳細的講出其起源,歷史因由,而且他的講解並不沉悶,往往還摻雜著一些比較有趣的故事來潤色,聽的周明落津津有味。
不止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詳細瞭解了不少傢俱知識,更是對傢俱的造詣也有明顯的提高。
他以前也並不是完全不懂,關於傢俱材質辨認,他都是比較清楚的,另外就是辨偽之類的手段也略通幾成,現在有了畢老的指點,外加還有【覓文符】可以斷定材質年代,周明落的收穫真不可謂不大。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度過,周明落還親眼看著畢老在古玩城撿了一個漏。
一件明黃花梨四出頭官帽椅,造型很是簡約,卻韻味十足。
撿到那個漏之後,畢老心情也越發開懷起來,而在見到周明落一副認真好學的模樣後,更是特意向他推薦了幾本關於傢俱收藏方面的書籍。
好在南古玩城本就囊括了一個書城,所以幾乎是在閒逛的過程中周明落就買齊了所需的書籍。也是直到午飯過後,又在古玩城溜達了幾個小時,畢老才略微顯出了一絲倦意,而後就被周明落送著回了酒店。
在臨走之前,畢老才說他明天就要離開臨川了,這倒讓周明落心下升起一股大大的遺憾,他也真恨不得多跟在對方身前學點知識。
不過他也沒有強求,因為他知道兩人其實關係不深,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