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欽的口吻拿捏
得如此爐火純青。更讓她詫異的是蘇步欽的那番話,至少,他從未當著她的面這麼說過。
即便她曾經在城摟上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面逼供,他給的回答仍然很傷人。
“咳!我說,你有毛病是不是,一邊和我說你哥性子軟弱,會被欺負,要多照顧他,一邊又把我說
得好像只會闖禍,還託他照顧我。你是想怎樣啊?”姚蕩不自在地咳了聲,掩去了那些個動容後的小心
思。她不敢去想,怕想深了,會發了瘋似的想見他一面。
“你對我來說就像最親的妹妹,他又是我最親的哥哥,我不在,很多事顧不過來,當然喜歡最親的
兩個人能互相扶持了。”
“互相扶持?難道你不知道你哥有多恨姚家嗎?”
“我當然知道,你爹確實可恨,可你沒罪。所以我才會特意跟我哥這麼說,期望他對你能留情吧。
若姚家還有乾淨的人,那就只有你。”
“你也別把話說的那麼絕啊,好像我們姚家各個都是從淤泥裡鑽出來似的,我四哥也很乾淨啊。”
“哈!”這話,讓蘇步高冷不丁地溢位一聲笑,“你那些個兄弟姐妹,也就仗著姚家的氣焰,為非
作歹仗勢欺人罷了。可真正得你爹真傳的,非姚寅莫屬,這一輩裡頭,就他最不乾淨。”
“呸……”能讓姚蕩堅持的東西不多,除了對蘇步欽的喜歡,就是對姚寅的崇拜。基本上正常人都
會受不了別人辱沒自己的崇拜,這一點上,姚蕩很正常。
“那你告訴我,商人有幾個乾淨的。如果他夠乾淨,會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地勾結均國救出姚家?
我哥心思那麼縝密,都沒料到姚寅有這一招。還有,如果他行事夠磊落,我哥也不至於被他逼得騎虎難
下,以至於兵行險招。”
“慢點,慢點,這話得講清楚。什麼叫逼得他騎虎難下?”姚蕩很快就在他的話中捕投到了重點。
她隱約能感覺到,不該刨根究底問下去,結局不會是她想要的,結果還是沒能忍住。
“這還用問嗎?姚寅是什麼頭腦,他會不清楚你爹開口說要定了我哥的罪之後,會是什麼結果?”
“知道又怎樣?”這連她都能猜到。
“不怎樣,只是與其等我哥做足準備再對姚家下手,不如他先行一步,這邊部署好了一切,那邊剛
好事發。我哥忍了那麼久,差點就要把這仇恨壓下去了,你就不好奇他為什麼會幽禁的事兒還沒沏底鬧
完,就迫不及待地參姚家?因為他若不參,那個沒腦子的太子就會先下手。到時候,就算他有三頭六
臂、都保不了你。”
這話說得過去,不是蘇步欽參的奏摺,他就沒權利干涉這件事,皇上也沒理由不把這交給太子辦。
而事實上,太子也原本就打算這麼做了。
但這也不能說明跟四哥有關,“太子又不聽命於四哥。”
“那們爺的確不會聽命於任何人,可他衝動,經不起慫恿。只要有人告訴他,皇上不過是想借他人
之手除了姚家,為了哄父皇開心,他就會按捺不住。”蘇步高說得很冷靜,對那們太子殿下,他是比雄
都瞭解,那壓根兒就不是個做太子的料。
“四哥怎麼會犯這個險,如果蘇步欽誅了姚家九族呢?皇上那麼想讓姚家死,又萬一他獨斷專行呢?那他就算部署得再精密,到時候也救不了。”
“你難道就沒想過,姚寅當初連夜離開琉陽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帶上你嗎?他不是對你最好嗎?況且,當初你又不在姚家,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你連夜出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