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貴妃侍寢的時候派人去請陛下說摔了一跤,今日又唱一出腹痛,既從主子這裡喚走了陛下又怕是要陷害了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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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摺了一條柳葉擲入池中,引得金魚兒掙搶,貴妃笑意嫣然地搖起小扇來,轉顧阮繡芸:“怎麼還板著臉為本宮不平?”
阮繡芸擱扇道:“馮氏真夠陰險,竟把毒塗在茶杯上,也不怕苦肉計用不好一屍兩命。”
貴妃笑,“她自己喝完了才把毒塗在本宮的茶杯上的,回去後她又吃了另一種症狀相似的東西,對胎兒沒有影響,買通了太醫,說是中了毒。陛下派人來驗茶杯,沒有驗出毒來,幸虧你派人來告知本宮,本宮即使換掉了茶盅,不然,可就著了那馮氏的道兒了。懷了龍種,可不有恃無恐麼?”
“看來,得想個法子讓她落胎了,不然她會更加肆無忌憚的。”
貴妃搖頭。“陛下豈會看不出她的雕蟲小技,之所以容忍她不過是看在得來不易的龍胎。”
“不除?”阮繡芸道,“即使陛下心中不喜,可等她生下了龍子,只怕就會忘了。”
“本宮的意思,不是不除,”貴妃緩下搖動的扇子,掩在口邊,輕聲道,“是讓她先仗著龍嗣耀武揚威,磨盡陛下的耐性,如果懷胎十月卻誕下一個死胎。。。。。。。”
57、恩寵
太醫謂馮氏的龍胎可保,公孫戾也就放下了心來,叮囑馮氏好生歇息,不顧病懨懨的馮氏的挽留,急匆匆趕往貴妃的永淑宮。剛步入宮外的楓林石道,薰風送來一陣清鬱的琴音,公孫戾揮袖止住了欲揚聲通稟的曹禺,內侍們便舉著輿傘隨公孫戾立在了宮門外的綠蔭處,細細傾聽起裡頭的人操琴。
琴音低沉,操琴者似鬱鬱寡歡。公孫戾正凝神傾聽,不料繃的一聲,琴絃竟斷去了。公孫戾邁入宮門,卻見貴妃懶懶地倚在香榭的石几上,穿著清涼的翠色薄紗,雪膚香肩若隱若現。
公孫戾屏退了跟來的宮人,疾步走向那秋水為神玉為骨的美人,貴妃鳳目一斜,瞧見了他,紅唇一努,卻負氣地把琴兒推至一邊,理著絲絛起了身,遠遠衝他白眼兒時亦是秋波湛湛。公孫戾心絃一動,愈發加快了腳步。
貴妃轉了身,蓮步珊珊地下了香榭,公孫戾已經迂抄上前使得她一頭撞入懷中。那美人身子不穩一個趔趄,公孫戾含笑相扶,貴妃待要掙扎,卻被攔腰抱起。
貴妃捶打著他的胸撒氣道:“琴絃斷了,就知道會見著討厭的人!”
公孫戾抱她上了香榭,笑道:“絃斷知音現,愛妃不應高興才是麼?”
貴妃負氣地犟嘴,委屈地似馬上要擠出幾滴淚來:“臣妾可不敢當,陛下都不信任臣妾了,還以為臣妾要謀害龍嗣,專程派了人來搜臣妾的‘罪證’。”
公孫戾抱她坐在膝上,伸手閒挑琴絃,偶爾湊近她唇邊咂齧:“朕在宮外老遠就聽出愛妃鬱鬱不樂的心境了,可不是愛妃的知音麼?朕若不查清楚,便不能還愛妃一個清白,馮氏也不會相信,繼續不依不饒的怕是要與愛妃結下樑子了,若馮氏再鬱鬱寡歡傷了龍嗣,可就糟糕了呢。”
貴妃冷哼一聲:“說到底,陛下還是更在乎龍嗣罷了,馮氏真幸運,臣妾可就沒那個福分。”
“朕不許你這麼說,”公孫戾呵斥著,陰戾的眸子直勾勾地迫視她道,“伴朕還不至一載,怎的就瞎說這種沒福分的胡話了?”他繼續挑著琴絃,臉漸漸湊近,眸中的陰冷這才漸漸消失,繼而以融融暖意取而代之,“以後再不許說這種話!孩子會有的,朕只喜歡你生的孩子,等你為朕生了兒子,朕馬上改立他為太子。”
貴妃有一剎那的失神,他的臉貼上來,挨著她玉石般光滑的臉頰,輕輕摩挲著問她:“聽聽,朕撫的,是什麼曲子?”
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