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同樣的,也沒有問丁兆雄。
彼此既然都已經知道對方是誰,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但是,丁兆雄還是有些話非問柳如雄不可,他冷冷地問道:“你說,我為什麼是個飯桶中的飯桶?”
柳如雄悠然一笑,道:“你以為已經完成了雷萬英交付給你的任務?”
丁兆雄一怔道:“這個……”
柳如雄向倒在地上的雷季霖一指,淡淡一笑道:“你以為雷季霖真的會這麼容易,就給你一劍穿心殺死?”
丁兆雄嘆了口氣,眉頭微皺道:“我也正在這樣想,雷季霖的武功就算太差,也絕不會膿包成這個樣子。”
柳如雄點點頭道:“所以你根本就殺錯人了。”
“他不是雷季霖?”
“不錯。”
“他是誰?”
“他不過是雷季霖手下的一個無名小卒。”
“哦!所以你就說我是飯桶中的飯桶?”
“難道你認為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不錯,告辭了!”
丁兆雄的腳步剛移動,柳如雄立刻就厲聲喝道:“站住!”
“還有事?”
“哼!金骰子賭坊豈是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地方?”;丁兆雄停住腳步道:“我要殺的人是雷季霖,不是你!”
柳如雄道:“你苦想離開這裡,就得先把我殺了。”
“你以為我不敢?”
“敢就動手吧!”
“你還年輕,何苦一定要冒這種險!”
柳如雄冷冷一笑道:“如果殺你這種人也算是冒險的話,怕屠夫宰條豬也是一件大大冒險的事了。”
“你一定要逼我動手?”
柳如雄突然縱聲長笑道:“今天你是第三十個死在我劍下的人,這一點該是你永遠值得驕傲的事。”
笑聲穿雲裂石,連屋脊都像是快被震落下來。
柳如雄的長劍已亮出,整個人的氣勢更是威猛不凡。
丁兆雄仍站在那裡,紋風不動,他一向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尤其是有人要殺他的時候,他更能沉得住氣。
人叢中忽然有人輕嘆道:“柳如雄命中註定,只能殺二十九個人。”
聲音雖然不大,竟是整個賭坊的人都清晰可聞。
但沒有人知道是誰在說這種話。
只有丁兆雄聞聲知人,知道說這話的人是他的大哥“金牌殺手”路雲飛。
丁兆雄在這裡豪賭了一天一夜,除了要殺雷季霖之外,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等路雲飛。
因為他已通知路雲飛,他在金骰子賭坊等他。
武林中,的確有不少浪得虛名之輩,這些人最致命的地方就是名氣太響亮,而真實功夫卻只有名氣的一半。
柳如雄曾經遇過不少這種人,這種人雖然都死在他的劍下,這絕對不是他的福氣,因為只有使他變得過分自信。
過分自信就等於一隻瞎了眼睛的盲牛。
高手相爭,無論缺乏自信或過分自信,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雖然柳如雄的劍法如何,路雲飛從未見過,但他見過了兆雄的劍法,他知道會是誰勝誰敗!
丁兆雄的劍法,是殺人的劍法,每一招每一式,一旦給他命中,中劍者必死,絕無僥倖的餘地。
雖然,柳如雄的劍法也同樣地狠辣,同樣地毒絕,但路雲飛敢打賭,柳如雄必會死在丁兆雄的劍下。
因為柳如雄沉不住氣。
反觀丁兆雄,卻冷靜多了!
柳如雄身形如飛,劍氣如練,一片光影寒芒呼嘯之中,柳如雄的劍迅速地貼地急進,自下穿射而上。
這就是公子七招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