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寢室嚴刑逼供了。
“饒了你也得你聽話不是?乖,告訴姐姐們,那文叔叔什麼來頭?”獄卒於瑩摸摸她的頭,採取柔化政策。
“不說今兒就別想睡覺了!”獄卒漣漪一邊嘎嘣嘎嘣嚼著怪味豆,一邊模仿流氓調戲小姑娘的手段用油乎乎還淨調料的爪子勾起駱賞兒的下巴。她動作輕佻,說話卻直戳她弱點。
天知道,她這輩子除了爸爸就和床最親。駱賞兒的人生信條是:人是鐵!覺是鋼!一晚不睡困得慌!
“或許,我們先放鬆下,”獄卒韓澈賊賊一笑,收了手電,室內再度被黑暗籠罩了,韓澈猛地把手電開啟:“你們昨晚幹嘛來的!”活脫脫一個凶神惡煞的女魔頭!
“好了好了!我都招!都招了行吧!”駱賞兒終於吃不消了。
除了文澤的名字她守口如瓶以外,駱賞兒乖乖招認了她已經嫁人的事實,以及昨晚和文澤蓋棉被純聊天的經過。
三個女生越聽越驚訝,韓澈連連稱奇:“不是人啊不是人!美色當前居然也能忍。”
駱賞兒臉了,沒說什麼。
要說文澤的自制力,那真不是一般處男能比的。
昨晚,文澤說:“其實,我只是想見你。我等不到明天,今天貿然去你們學校,真沒想到能接回你。賞兒,”他撫上她的頭髮,聲音有點兒低沉沙啞:“你能和我回家,我很開心。”
“那你幹嘛逗我,害我瞎緊張!”駱賞兒瞅著他,他不知道,她原本心裡是有所期待的。
文澤笑了。
“你明天還有一天的課,我不忍心。”文澤眼睛裡流轉著奇異的光芒:“這些天都等了,後天就是週末,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喔。”駱賞兒低低應了一聲,發出了和現在韓澈同樣的感慨:這忍耐力,真不是人!她也終於明白兩個人之間的軟墊是幹嘛用的了——隔涼隔熱,外加預防犯罪。
想想,臉上又是一陣熱潮。
“週末跟我回去,見見我媽吧。”文澤擁著她躺下來,她背對著他,他的手臂攬著她柔軟的腰肢。
“你媽媽,她知道我們登記了嗎?”駱賞兒真心地覺得那個墊子隔在兩人中間很怪異,又不敢再提起。
“知道,今天打電話告訴她後,她就急著吵著要見你了。”
“喔。”
“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為什麼?”她好奇起來。
文澤一想起自己那個重女輕男、一思及自己一輩子沒有女兒命就撒嬌耍賴外加蹂躪虐待他的媽媽就頭疼又無奈:“凡是可愛又懂事的女孩子她都喜歡得不得了。”
“真的嗎?真的嗎?”駱賞兒來精神了。
“好好睡覺!不要動來動去。”
駱賞兒嘟著嘴,乖乖扭過頭去:“我睡相很美的。”
“嗯,是是是,所以,不要轉過來。”文澤說話的聲音開始迷迷糊糊了。
什麼嘛!?
“喂!喂!喂!又溜神啦!”韓澈終於再度抓狂。
駱賞兒回神。
“他今天什麼時候來接你啊?讓我們近距離看看你老公吧!”韓澈兩眼放著比用過閃亮還閃亮的精光。
……
駱賞兒終於舉白旗認輸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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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5點半準時出現在F大D座第六公寓樓下的文澤成為該女宿舍樓下百年難遇的一道亮麗風景線而遭受到有生以來最讓他莫名其妙的圍觀。
“快來!看樓下那位帥哥!帥絕人寰啊!我路過402室的時候,偷聽到他是來接國貿三班的駱賞兒的!都領證了!”A姑娘揪過室友趴在窗臺上。
冬天的窗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