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這個彈射裝置將人彈射到幾百米外的城樓後方上空,然後利用自制的黑□落傘緩緩落地。
過去的五個月,炎荒的男人夜以繼日地製造武器,研究裝備。拆了鐵欄,卸了床板;煤炭要用來燒爐打鐵,木炭要用來製造火藥,炎荒的燃料不夠,男人們吃了幾個月半生不熟的食物;為了縫製降落傘,男人們把自己的衣服、被套全都貢獻了出來。
穀子和鐵頭第一個被彈出,落地後從背上抽出刀,朝著城樓殺過去。
等到守衛看清楚他們到底如何過來準備防範,墨矩下令“看到帶著傘花飄落的,立即射”時,監獄已經過去了十幾個人,舞著刀劍氣勢凌人,見人殺人,見鬼殺鬼。穀子舞著雙刀,砍掉旁邊守衛的腦袋,朝身邊的隊友大喊,“先去殺城樓的人,掩護我們的人過來!”
自己人已經進入城樓後方,監獄谷口負責放箭和火藥的人減緩攻勢,只射出少量火藥包在對面炸得轟轟作響虛張聲勢。谷內瞭望臺上,良全見對方已經朝空中放箭,剛剛彈過去的兩個人在下落途中已被射殺,忙大喝:“停止上人,拿起武器,我們隨時準備衝過去。”
他們衝下瞭望臺,下方內部立著兩面大鼓,米良和一個獨臂瘸腿男人坐在旁邊,男人們跑向門外時,還不忘提醒一聲:“米良,你呆在這裡,千萬不要出來。”
“去吧,殺光他們!”米良喊道,拿起旁邊的鼓槌,用力捶動鼓面,那個男人也用一支手臂使勁捶動鼓槌,雖不在前方,但他們亦在戰鬥中。
鼓聲激越雄壯,聲音空遠渾厚,鼓舞前方戰士英勇殺敵。
在碉樓上的印昊手持小型盾牌,趁著對方箭羽稀疏的片刻,朝著對面急衝而去,拉起胡沙竹,一根彈一根,跳到了城樓之上,撿起一把彎刀,和對方廝殺起來。
監獄這方進入城樓的人只有十幾個,但是個個身手敏捷,守衛被他們的身手嚇得腿直顫,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拼。
行進到碉樓上的人一部分拿著盾牌掩護,一部分繼續用重型弩弓射出繩子到城樓之上,抓緊時機朝城樓越過來。
有成功到達城樓的,立即拿起武器砍殺守衛;也有人還未到達城樓就被射殺,身體直直掉落地面,成為一堆白骨。
利用繩子到達城樓,過來的人少且犧牲大,印昊朝不遠處正在殺敵的鐵頭和兩外男人喊:“走,我們去把吊橋放下來!”
吊橋長達幾百米,收起來的時候是兩段摺疊,不光周圍守衛多,機關鉸鏈更是沉重,需要幾個人合力才能放下。印昊一路殺過去,一身黑衣不知染上了多少鮮血,殺紅了眼,刀光過處,再殺兩人,“我來殺這幫混蛋,你們去放吊橋。”
話雖如此,他一個人卻應付不過來,鐵頭在他身邊助陣。另外兩個人合力才扳下一處開關,騰不出手去放其他鉸鏈。卻見旁邊又跳出一人,正是石頭,身上多處劍傷,他直接衝到絞盤處,“我來。”
絞盤過於沉重,石頭腳蹬地面,額上青筋畢露,喉中發出怒吼,用盡全身力氣推動絞盤。哪知絞盤剛挪動幾分,一支利箭破空而過,射中石頭右大腿;石頭慘跌在地,緊接著又是一箭飛來,正中石頭右胸。
那邊墨矩箭羽正好用光,扔了弓箭,舉刀朝這邊殺來,還朝後方大喊,“快!不能讓他們放下吊橋!”
說著飛身而起,直接朝石頭砍過來,印昊連忙掠起,舉起彎刀相抗,擋了一刀回頭一看,石頭已倒下,印昊大吼:“叫你不要出來,我們又不差你這個人!”
石頭再也站不起來,汩汩鮮血從胸膛湧出,聲音都哆嗦了,“老大……小心……”
後面墨矩再度砍來,被印昊閃身避開,墨矩恨得牙癢,“我就知道不該放你回去。”
“放都放了!”印昊朗聲大笑,“不妨告訴你,我用一顆紅晶賄賂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