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朋友你可真貪心,那一瓶波爾多可是法國國宴酒,少說也要三萬多美金,可不是小數目。不過,如果接下來的事情辦得順利,別說是一瓶1982年的波爾多ChateauMargaux酒,就是1945的Mouoton酒也沒問題,哈哈。”彼得很老道地回應了蘇駿,暗示他的需要,以及威脅他做事要謹慎,否則我就不客氣。
謝一淳從他們的對話中捕捉到了需要的資訊,多少天來始終提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來,既然他提出要錢了,那就說明任苒還安然無恙,他伸出大手和蘇駿同時做出一個OK的手勢,重重地互相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靠近了沙發背,閉上眼睛平息著激動的心情。
接下來的幾天裡,蘇駿一直在運作鉅款的事情,相當於一億美金的錢分期分批匯入謝安妮和彼得用很多個名字註冊的瑞士賬戶。
謝一淳與英國的George(喬治)取得聯絡,在瑞士銀行設立暗箱操作,設定提款密碼,沒有謝一淳的命令,這筆具款不能提走一分錢。
終於在任苒被綁架的第二十天深夜,接到陌生電話,相約在澳門和香港的公海上去交接人質以及最後一筆交易。
這一天傍晚,突然天氣變化,海面上霧氣好大,十幾米以外就已經看不清楚了,一艘豪華私人快艇,謝一淳坐在船艙裡,透過小窗戶一直注視著海平面動靜。
蘇駿站在甲板上,他身邊的保鏢手裡拿著很大的手電筒,按照他們事先安排好的接頭暗號以船頭為軸對著十點的方向先是閃了四次,對方也閃動了四次,每一次有一秒鐘。
得到回應,蘇駿這邊又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晃動三圈,等對方也做了同樣動作之後,從對方傳來摩托艇行駛的聲音。
寂靜的夜裡,聽到嘟嘟的摩托艇泛著沙沙的浪花聲越來越靠近,他的心也緊縮著,恨不得馬上就見到她,可是他還不能出去,因為事情還沒有結束,關鍵的問題在最後。
終於摩托艇靠過來,一個大大的口袋被駕駛摩托艇的人和他的幫手一起高高舉起來,蘇駿命令他的保鏢趕緊接過布袋,兩人抬著走進內艙,那隻摩托艇迅速返回。
蘇駿這才命人最後一次對著十點方向閃亮足足有五秒鐘,才熄滅,對方閃了兩次,終於複雜的介面暗號透過,這說明人質接到,最後一筆的款項再過五分鐘就到達他們的賬戶。
內艙裡的謝一淳在開啟布袋的一瞬間,先是一愣,緊接著一腳踢開布袋裡的人,拿起槍就衝出來,對著蘇駿大喊,“有詐,不能讓他們跑了。”
話音剛落,謝一淳乘坐的遊艇朝著十點方向快速駛去,所有的保鏢拔出槍來準備迎戰,早已經埋伏在附近的警方在看到摩托艇駛出的那一刻,有人已經摸上了彼得乘坐的船,就在這邊交接人質的時候,彼得船的甲板上,已經開始了悄悄地肉搏戰。
等謝一淳的船靠近彼得船才發現,這個老狐狸早就跑掉了,恨得他,對著那些彼得人就要開槍,忽然想起布袋裡的女人,他跳回自己的船上,把槍對準了那女人。
“說!這是怎麼回事?”謝一淳的保鏢趕緊將女人嘴裡塞的破布抽出來,那女人趕緊喘了一口氣,嚇得一個勁兒地搖頭,問什麼都不知道,氣得謝一淳真想一槍崩了她。
警方結束了圍捕,只抓住了幾個小跟班,彼得和謝安妮還是跑掉了,警方又審訊了那個誠惶誠恐的女子和船上的人。
原來,任苒跑了之後,謝安妮就知道大事不好,把所有的人都叫來,就少了菲傭和一個叫岡薩雷斯的下人,再三盤問後,奶媽站出來承認這是她指使的,與任何人無關,她說:“安妮,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這麼多年來,你一直生活在仇恨中,做了很多傻事,我怎麼勸說你也不聽,現在我只想為你贖罪,讓夫人的在天之靈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