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妮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在一邊,彼得氣得臉色鐵青,舉起手槍就殺了奶媽,謝安妮哭得昏死過去。
彼得派出人四處查詢任苒的下落,眼看著時間一天天臨近,彼得也害怕夜長夢多,決定找個女傭假扮先應付過去,等拿到了錢,再做其他考慮。
前兩天的打款基本上很通暢,見到款項匯入,他們就立刻轉移到新賬戶,一切操作很順利,如果今晚再順利交接成功,那另一半的錢馬上就可以進入賬戶,待他們查清賬戶的匯款,就立刻遠走高飛。
誰知,謝一淳聯絡了警方,在交接人質的時候,謝安妮在網路上開啟他們的賬戶,看到了前兩分鐘接到的最後一筆鉅款,結果她一高興就繼續點選,想轉移賬戶裡的錢,卻發現每一筆款項都無法啟動,甚至她在前一天轉移過的新賬戶也被凍結,就在她著急之際,有人喊“警察來了。”
彼得第一時間竄出去,迅速上了一艘快艇,謝安妮跑出來也跳上去,他們倆又一次狼狽逃竄。
☆、【21】未婚妻真的不見了
頭上貼著藥布,右腿上還打著繃帶的謝一淳靜靜地坐在甲板上,一場驚心動魄的圍捕結束了,得來的結果卻讓他心傷,未婚妻真的不見了。
在他的再三要求下,警方拉來兩個關鍵的人物,暫時在他的遊艇上做了簡單審問,他們供述只知道被綁架的女人是一個女傭和一個男傭帶走的,為此奶媽站出來承擔了責任,於是奶媽被彼得當場槍殺了,大家背後議論這是他們夫妻耍的花腔,奶媽為了保護夫人承擔了罪責。
謝一淳聽罷伸出大手卡在瘦小男人的脖子上,瞪著猩紅的雙眼粗噶威嚇,“你可知奶媽叫什麼?”
“她是夫人的奶媽,我們平時都叫她蘭姨。”瘦小的男人被卡住氣管,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由於缺氧,他的臉變成紫茄子一般,就連嘴唇都變得發黑,驚恐地看著一臉殺氣的謝一淳,渾身哆嗦著,無力地揮動著手臂一再地求饒。
謝一淳被一位警官拉開,那瘦小的男人才得以喘口氣,不停地咳嗽著,就在謝一淳準備離開的時候,男人猛地抱住他的腿苦苦央求著,“求求你,老闆,幫我搞點粉,讓我吸一口,就一口,我的情報還不值一口白粉嗎?求求你,求求你,我快要死了。”
這個人是彼得的手下,原來是個癮君子,看到他的狼狽相,謝一淳渾身不舒服,就像丟垃圾一般狠狠地將他摔出去,咕咚一聲那人撞在了牆壁上,可他顧不得身上的痛,趕緊骨碌著爬過來還想再去保住他的腿,被一位警官攔住,拷上了手銬拉出去。
癮君子殺豬般的陣陣哀號迴響在寂靜的海面上,警方將所有的嫌疑人帶回警局繼續審問,船啟動時引擎發出嘟嘟嘟的聲音漸漸地由近及遠消失在茫茫的霧色中。
現在已是凌晨四點,厚厚的白霧在慢慢散開,波濤一浪接著一浪鼓動著遊艇有些顛簸,海風很強勁地吹在身上冷得人們趕緊縮著脖子拉緊衣服,蘇駿抱著一條毛毯走過來,將他裹住,“她沒找到,你先倒下怎麼行!”
寒風瑟瑟,冰冷刺骨,狂風吹著他的捲髮肆意飛舞著,他就像一尊雕塑毫無生氣地佇立在那裡,失去了知覺,空洞的一雙藍眸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望著黑漆漆的海面漸漸脫掉白紗退去濃妝,換上波光粼粼銀色的蓑衣,漸漸地一抹紫色霞光從海平面冉冉升起,就像注入新鮮血液般,不一會兒,一道金色的光束穿透萬道霞光,毫不吝嗇地直接打在銀色世界,強光不偏不斜正照在白色的遊艇上,立刻給遊艇鍍上一層金色,如同點石成金,另遊艇熠熠生輝,就連船頭那尊真人雕塑也被照得如同金身。
一個保鏢走過來站在他的身後低聲提醒著,“總裁,我們該下船了。”說了一遍,“雕像”沒有動,保鏢提高嗓音又說了一遍,說到第四遍的時候,“雕像”伸出手,保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