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微微皺眉,卻不知道自己何時與這曹操如此親密了,心中竟生出些許愧意,嘆息一聲,抱拳道:“曹公見諒,若無其他事情,末將便先告辭了。”
“子義何必如此匆忙?”曹操將太史慈叫住道:“便是子義不願與我這敵人多言,也不急在一時,你我雖不能把酒言歡,但今日一別,下次相逢,怕是便要沙場相爭。”
“曹公言重了。”太史慈嘆了口氣,倒不好再走。
城牆上,已經聞訊上城的陶謙以及徐州一干文武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場龍爭虎鬥,誰想匆匆趕來之後,卻見城樓下,兩軍陣前,太史慈與曹操聊得熱火朝天。
“他們……在說什麼?”曹豹有些茫然的看向身邊的糜芳。
“我怎知道?”糜芳翻了翻白眼,眉頭卻微微皺起:“只是這太史慈,何時與那曹操有了交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著兩名部將的討論,陶謙臉色頓時變了變,卻並未表現出來,只是看著曹軍的陣列,沉聲道:“曹軍勢眾,此刻拖著子義,莫不是有何詭計?鳴金收兵!”
“鐺鐺鐺鐺~”立刻,便有人開始敲擊金鐘。
城下,太史慈正聽著曹操在那裡天南地北的侃大山,正覺尷尬,突然聽到鳴金之聲,如蒙大赦,連忙向曹操一抱拳,調轉馬頭,便帶了軍隊往城中飛奔而去。
“主公,您剛才說的那些,是什麼?”直到太史慈回城,見曹操並沒有趁機攻城的意思,典韋一邊護著曹操往回走,一邊疑惑的看向曹操,他聽了半天,卻是有聽沒有懂。
“我怎麼知道?”曹操聳了聳肩膀,迎上過來的戲志才一行人,留下一臉發懵的眾將。
“主公這是……什麼意思?”曹仁看向典韋。
“我問誰去?”典韋悶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跟了上去。
“這蠻子,怎麼說話呢!”曹仁挑了挑眉毛,放眼整個兗州,敢這麼頂他的,也只有典韋這個二愣子了,偏偏他還拿典韋沒辦法,打又打不過,罵的話,這貨真急了照樣跟你動手,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跟著眾人一起回營,不能問典韋,還不能問曹操啊。
卻說太史慈回了城,臧霸迎上來疑惑道:“將軍與那曹操有舊?”
“不曾有,今日算是第一次見面。”太史慈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將之前曹操跟自己說的內容大致說了一遍,皺眉道:“那曹孟德究竟是何意?”
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卻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臧霸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曹孟德打的什麼主意,他哪裡知道,只是這事確實透著一股詭異。
眾人回城之後,陶謙親自前來相迎。
“子義將軍,勝負如何?”陶謙熱情的將太史慈迎回了府衙,期待的問道。
“陶公見諒,那典韋猛如虎,末將非其對手。”太史慈有些慚愧的向陶謙拱手道。
“無妨。”陶謙擺了擺手,坐下來,看向太史慈,溫和的道:“這勝敗,乃兵家常事,若非子義將軍相助,這彭城國,說不得早已被那曹孟德給破了。”
“謝陶公體諒。”太史慈肅容道。
之後陶謙又跟太史慈談了一些家常話,閉口不提曹操在城下與他所說之事,而太史慈也覺得那沒什麼可說的,閒聊一番之後,起身告辭,他還要整頓軍紀,今日與典韋一戰,太史慈自問不是典韋對手,下次鬥將,他是不會去接戰了,只能依靠兵勢了。
青州軍成軍不久,不如曹軍精銳,應該趁此機會,多加訓練,不說能比得上曹軍,卻至少要能夠令行禁止才行。
看著太史慈離開,陶謙的面色卻有些陰沉下來。
“主公,看來這太史慈卻有異心,否則為何不談那曹操與他在城下說了何事?”陶謙帳下謀士蕭建見太史慈離開,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