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陶謙身旁,躬身說道。
“哼!”陶謙悶哼一聲道:“此人乃文舉部將,又非我部曲,何來異心之說。”
“不然。”蕭建搖了搖頭,恭聲道:“雖非主公部曲,但如今雙方本是同仇敵愾,此人卻與曹操暗通款曲,不只是對主公,更是有違孔融之命,主公何不書信一封,說與那孔青州,請他命旁人前來接掌青州營,以防那太史慈與曹操裡應外合。”
“這……”陶謙微微皺眉,雖然生了疑心,但他終究是一方諸侯,眼力還是有的,彭城能夠撐到現在,可全憑太史慈與那臧霸的功勞,那臧霸本是他的部曲,如今卻是以太史慈馬首是瞻,這讓陶謙很不是滋味,但再不是滋味,陶謙還是能夠拎的清的,這樣級別的猛將,放眼天下也沒幾個,孔融再派人過來,可未必能夠比得上太史慈。
而且說到底,人家孔融只是道義上幫助自己,自己這樣跑去嚼舌根子,孔融會怎麼想?
“此事,休要再提。”良久,陶謙搖了搖頭,否決了這件事情,雖說心中對於太史慈之前與曹操的談話十分在意,但這個時候,這彭城真的不能沒有太史慈坐鎮。
“喏。”蕭建見狀,也只能躬身答應一聲,見陶謙沒有其他表示,告辭離去。
看著蕭建離開的背影,陶謙輕嘆了口氣,作為徐州牧,與孔融交情也算不錯,有些事情,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太史慈可不只是一員尋常的青州將領,更是朝廷指派的青州大將,孔融便是作為青州刺史,也無權調動太史慈。
莫說孔融指派一員將領過來接替,就算孔融親自來了,也沒這個本事,陶謙現在憂心的不止是太史慈與曹操有所勾結,更擔憂這是否是朝廷的意思?
如今朝廷已經將手伸到了青州,是否代表著,朝廷想要借太史慈的手,進一步將觸角伸到徐州來。
從中平年間開始,徐州已經很多年沒有向朝廷上貢了,當慣了土皇帝,陶謙自然不願意將徐州拱手讓回給朝廷。
朝廷是什麼態度,以前陶謙沒怎麼多想,但今天的事情,卻不由得他不多想。
“來人,將曹豹、糜芳兩位將軍請來。”陶謙猶豫片刻之後,朝著門外喊道,雖說這兩人本事不怎麼樣,但卻終歸是自家人,而且手握徐州重兵,雖然還沒有準備將太史慈如何,陶謙覺得有必要跟這兩人通通氣,就算不對付太史慈,也該防著一手才行。
第十章 抹書
薄薄的晨曦伴隨著朝陽的初升,逐漸消散。
朝陽初升,本該是一天裡最具朝氣的時段,只是此刻的彭城,卻透著一股沉沉的暮氣,從去年冬天開始,彭城一帶就成了曹操和陶謙角逐的主戰場,附近一帶的城郭、村鎮隨著戰火的蔓延,加上陶謙與太史慈商議,施行了堅壁清野之策,使之整個彭城一帶,民生凋零。
就算作為郡城的彭城,此刻看上去,也帶猶如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四周的城牆滿是戰火遺留下來的痕跡。
“不出三日,必破此城!”遠遠地看著彭城的慘狀,于禁有些興奮的揮了揮拳頭。
“可惜,若非那太史慈橫加阻攔,單憑徐州將士,早在一月前,這彭城已經破了,哪會給那陶謙堅壁清野的機會。”夏侯甩了甩手臂,扭頭看向曹操道:“主公,待城破之後,我想再與那太史慈一戰。”
“不急!”曹操搖了搖頭,看向彭城的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笑意:“且待幾日,若順利的話,不但彭城可破,便是這徐州,也再無人能阻我軍兵鋒。”
“這是何意?”夏侯看向曹操,不解的道。
曹操搖搖頭,笑而不語。
“主公!”
就在眾人指點江山之際,卻見程昱騎了一匹快馬飛快的向這邊飛奔而來,一直奔到曹操身前十幾步遠,才勒馬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