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分寬慰。就像她說的——他心裡有數,不需要證明什麼。
“你好點了麼?”牽著黝黑的大手,捧在唇邊,“都是我不好,又叫你受刺激了。”
唇角隱約泛起一輪溫暖的笑意,終於唧唧歪歪地開了口,“別磨叨了,咋跟我媽似的?瞌睡得不行,你就叫我睡會哇。”
“睡吧,睡吧,我先去趟公司,老這麼不聞不問的,用不了幾天就關門大吉了。”
“甭去!”抱著腦袋背向她,少有的跋扈,“叫那老頭兒一個忙活去!”
“那可不行!公司是公司,這一碼是一碼。”
“我明兒就死呀!你是要我,還是要公司?”
“我。。。。。。”覺得對方像個愚蠢的怨婦,簡直無理取鬧!心裡憋氣,又不敢發火,滿心委屈地嘟囔道,“好吧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坐等破產好了。”挫敗地嘆了口氣,一p股坐在床上。
“最好!”代答不理地嘀咕了一句。
“哎——”恨不能照他的屁股狠踹兩腳,“我知道那點錢你看不上,可那是我的全部,我的心血,你理解一下好不好?”
“理解。”回頭望向她,“要我還是要你的心血?”
“不能都要麼?”靈魂已經竄出身體一蹦三尺高。
“你前腳一走,我可能就嚥氣了。你看哇!等我死了,你再忙活別的事兒行不?”撓了撓頭,面色潮紅,心臟又在通通直跳。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緊攥著雙拳,無可奈何地抱怨道,“算我怕了你。。。。。。可我特委屈!我不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回頭叫契爺怎麼看我?往後還有人敢跟我合夥做生意麼?”
嗓音乾啞而虛弱,“要麼做個好女兒,要麼做個女強人。我懶得說了,你看。”
慈悲割捨 感情賭博
晉三虎整整一天倒在床上昏睡不醒,莫莉前思後想,終於將一封冗長的道歉信傳送到了契爺的信箱。窩在窗邊的沙發上靜靜地望著午後散淡的流雲,以為這段故事過於諷刺,她不久前才剛剛指責莫寶不負責任。
而她這個主要負責人,就這樣以一封信結束了方才步上軌道的職業生涯。不論她怎樣澄清,還是會讓人覺得她在為翻案的事情同契爺賭氣。她在信中,已經盡力解釋了,鑑於晉某人的身體狀況,她終於艱難地做出了決定。事業可以重新開始,而他們此生的緣分似乎已開始了倒計時。
淚光在眼中打轉,終於將衝口而出的哽咽憋了回去。合十雙手,對著虛空中的某個地方委屈地默唸著對不起。。。。。。
暗自撫慰著心頭的傷口,隨便拿起一本反扣在牆角處的佛教書籍。隨便翻了幾眼,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文字,所以就一直看一直看,發自心底的悅意不知不覺爬上了兩腮。
晉三虎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沉靜的燈光包裹著窗下聚精會神的人影。望著她怔了許久,享受著難得的寧靜。見她一抬頭,錯愕地清了清嗓子,“咳,幾點了?光看書就看飽了?”
“這書太有意思了!在哪兒買的?完全打破了我對‘和尚唸經’的偏見。你看這段,‘我們有許多佛教行為,譬如禪修、觀想、慈悲、佈施等。但根據見地,所有這些行為可以概括為兩點——【反叛與優雅】。佛教行為必須伴以【反叛】。假使你不反叛,你會成為邪見的奴隸。”得意地挑了挑眉,抬眼望向病榻上的男人,“呵呵,這個真適合我!優雅與反叛,符合我的特質。”
晉三虎撇了撇嘴角,似乎並不那麼贊同。反叛是有的,優雅嘛?咳!
無視他懷疑的目光,自顧自地接著唸到,“假使你不反叛,你就會按照‘社交禮儀’打上領帶,然後花一正午的時間,不知選擇哪一條領帶才好。這時,你失去了正見!
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