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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不再開口。

又過了半晌,皇太子劉榮回來了。

劉閼於沒再和大哥說一個字。

是夜,大漢孝文皇帝之孫,當今皇帝之子,正值青春少年的臨江王劉閼於,薨!

19…08 要過年……啦啦啦

訊息傳入長樂宮時,長公主正在接待楚王派來的使者。使者不是陌生人,是長公主手帕交劉禮夫人的小兒子。

這位楚國王子是捧著母親親筆的書信來找皇姐的。象當時很多無權繼承王位卻又聰敏有才的嫡出幼子一樣,他被父兄委派常駐京都,成為諸侯王室與中央朝廷之間的紐帶,或者說眼線?

這回隨他一同入京的,非但有楚王室呈獻給帝室的年節禮物,更有一大車經過精挑細選的新粳米——後者是特意送給館陶翁主陳嬌的。

客座上的楚王子在看到長公主對樣品表示出的滿意表情後,偷偷舒口長氣:上帝作證,他真的寧可破財送金銀珠寶,或換成搬珍貴木材也行啊!那些都容易運輸。至於稻米呢……大而無當,稍微淋點雨就要發黴發芽,這一路是麻煩透頂!

楚王子在肚子裡不斷地腹誹:也就是她館陶長公主的寶貝才吃得到,才吃得起。長安市面上根本沒稻米賣——從產稻區到長安城,光這一路的保養和運費就是稻米本身價格的二三十倍都不止,誰做虧本生意?

隨著內侍一番耳語,館陶皇姐臉色變了,抬頭不敢置地追問:“此事……當真?”內侍點頭如雞啄米。

‘追問’是多餘的,只是出於本能反應。一名小小的閹侍如何敢在親王的生死大事上說謊?長公主震驚過度,一時不肯相信罷了。

沉重地擺手命宦官退下,長公主人雖還坐在原處,魂卻早已神不守舍了。楚王子是個極有眼色的聰明人,看情況不對,急忙起身告退。

而館陶長公主,都沒有依禮相送。

今天天氣不錯,上午的陽光十分充足,照得人暖洋洋也懶洋洋的。

幾匹平庸壯實的役馬拖著樸拙的拉貨馬車,停在西門。一個滿臉和氣可親的矮胖男人跳下,一邊和守門漢軍打著哈哈,一邊熟門熟路地遞上兩包銅錢。

守軍撩開車簾,向內意思意思看兩眼,就樂呵呵放行了。

待馬車行遠,隊率轉頭告訴新來的兵士:對李家商號的貨車不用那麼認真。那是東市的老鋪,每月隔幾天就派車出長安拉貨。多少年了雷打不動,從沒出過差錯。

‘李家老鋪懂規矩,知道要過年了,這次的孝敬多加了不少。呵,這下可以給家裡的娃娃和女人多置備身好穿戴了。’掂掂手裡的錢包,隊率心裡樂滋滋的:

“呀?”

“嗯……”

“啪,啪啪……”

“哦?哦,哦哦!”

“嗯……”

“啪,啪啪……”

“哈!王叔英明!!”阿嬌清亮的歡叫聽在梁王耳中,如飲蜜水。

“嗯……”竇貴女永遠是一個鼻音,實在沒有誠意——完全忽略。

胡亥兔子幸福地趴在嬌嬌翁主懷裡,三瓣嘴動個不停,兩隻長耳朵隨著小主人前仰後合的動作搖搖擺擺,煞是有趣。兔子降格了,一場受傷讓胡亥的體形從‘胖胖兔’降為‘胖兔’——傷情大好後,胡亥兔正全力以赴要把失去的體重補回來。

“啪,啪啪……”紅木包銅的小木槌,隔著絲帕輕輕敲在松子上。殼只裂開兩條細細的縫,烤熟的松子基本完好。

衝自己巧勁的結果微微一笑,梁王主劉姱用象牙包金小夾挑起碎殼中的果肉,小心放到一隻金絲紅瑪瑙碟上。

一二三四五,五顆松仁放一碟;滿了,就換新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