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悲劇和犧牲品罷了。
張守仁肯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陳子龍這標杆豎起來,江南有文人來投,甚好,這樣的投機份子不需要花太多精力,設一個集賢院式的機構養起來,由得他們盡情的吟風弄月去。
而徐門之人來投,肯定全塞到將作處去,如果有政務上的人才,營務處肯定也歡迎。
所以得此一人,肯定在人才招募上省下不小的功夫下來……
他的這些想法,從屬們有的明白,有的不甚明白,對招攬之事,眾人意見不大,但有一個一直相隨在身側的書記官還是忍不住向著策騎趕路的張守仁問道:“太保,屬下覺得推廣番薯之事,您答應的太爽快了。”
“呵呵,這是何意呢?”
“這,這不是憑白給人做嫁衣裳麼……”
那人不敢說的太直白,只是小聲嘀咕著,不過他的話顯然也是代表大多數人,在他之後,也是有好幾個人出聲,表示支援。
“灼然!”張守仁突然轉頭,向著一直沉默不語,跟隨在自己身邊,如同另外一個影子的內衛首領道:“你來說說看!”
“是……”李灼然先應了一聲,接著便是笑道:“諸位也是一路從河南到山東回來的,湖廣並山東情形看了個滿眼,可曾多想想,以這兩地的情形,就算給他們人參果的種子,他們能叫百姓吃的上麼?”
“斷然不能!”
“屬下明白了。”
“唉,只是可惜了這些地方的百姓……”
這麼一說,眾人當然立刻是醒悟過來。陳子是好心,張守仁也大方,不過就大明地方那爛糟模樣,給他們仙丹又能頂個屁用?
“來日必有大變。”
張守仁用讚賞的眼光看了自己的直衛首領一眼……跟隨到現在,天天看那麼多,也該體悟領會不少了,將來放出去到地方,應該是一個大將的料子了。
……
“快走吧。”
翌日天明,這一次不管夜裡怎麼鬧法,張守仁還是在軍號繚繞聲中,早早就起床了。
按規矩打完一套拳,再練一套槍法,渾身大汗淋漓,感覺十分痛快的時候,他才是停下手來。
現在不比當年,再叫他出門去跑圈,也實在太驚世駭俗。
倒不是自矜身份,實在是怕圍觀的人太多。
從浮山碼頭到軍營這邊是大道,一路上每天是絡繹不絕的商人和車馬,要是堂堂太保在營中跑圈,外頭藉著地勢圍觀的人不定有多少,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罷。
洗漱用早點,都是雲孃親手服侍,家中留的下人雖不多,卻也不用她如此,只是自嫁過來雲娘就一直保持這樣的習慣,張守仁也只得由她了。
今日仍然是要出門,不過不是為公事,而是公私兩便。
公事是去視看水師,同時有一樁大事要他決斷。私事麼,則自然是去陳府提親。
說納妾,陳家面子上肯定下不來,只能是以平妻的名義。好在大明也有先例,這樣的結果大家都能夠接受,並不算是驚世駭俗。
雲娘當然還是要高出一頭,畢竟朝廷現在的誥命全是雲娘接受,將來張守仁能不能去陳家小姐多討一副頭面來,還是兩可之間的事。
現在的兒子肯定也是嫡長,將來雲娘所出仍然是嫡子,就算有平妻名義,恐怕也只能算是庶子。
這些當然是前日林家一家前來飲宴時說妥,事前也是向陳家所有透露,取得對方同意。而且連納吉的儀式都舉行過了,張守仁此行不過是納徵,就是送彩禮過去。
這樣的事再做一回,太保大將軍都覺得有點兒害臊……
“怎麼?”雲娘卻是看著好玩兒,臉上神情似笑非笑,只道:“勾搭人家黃花大閨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