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那裡。”
“啊?”寶珠抬頭,含之看過來,她趕緊低頭,“是。小姐請。”
“咳咳咳……”剛進了白老夫人的院門,含之就聽到一連串的咳嗽聲,她如若未聞,腳步平穩走向前,寶珠彎腰掀開簾子。
聽到動靜的嶽嬤嬤輕聲問了一句:“是不是寶珠?”
“老夫人,奴婢回來了。”
因寶珠的聲音壓得輕,白老夫人一時沒聽清楚。她不由惱火罵道:“是誰在外屋,沒聽到問話?我使喚不動你們了嗎,你們一個個賤蹄子們,是看我們白家不得勢要反嗎?我告訴你們,誰敢有二心,我讓你們個個都好不了。”
嶽嬤嬤小心安撫著。寶珠也縮肩垂頭進去了。
屋裡人都低頭做事,白老夫人咳嗽了一陣也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哎呦呢,所以誰也沒在意屋裡多了個含之。
含之自找了位子坐下,帶著幾分嘲諷笑道:“寶珠說老夫人病了正吃藥,這不是中氣十足。況且我看著罵人的氣勢還盛了幾分呢。”
這話忒不順耳,白老夫人起先沒聽出是含之的聲音,心火起來又要罵,結果入眼就是含之冷淡嘲弄的臉色,罵人的話轉了,不過是更怒了,一張老臉紅的白的變化,指著含之的手抖得不成樣子,你了半晌之後,終於還是罵出來:“你個混賬東西,當初你生下來就該把你掐死,竟這麼大膽子要毀了白家基業,混賬東西!孽子!”
白老夫人一聲聲罵得爽利,含之卻笑了:“白家基業早就被你們所謂的清高奢侈敗壞光了,還基業,這麼大笑話也只有白老夫人這種豁出去臉的人說得出了。”
“你……”
“再說,該掐死的還不知是誰呢,如今的白家不過是敗絮其內的骯髒家族,值得誰大動干戈毀了,如今出了事也不過自作孽,我想白大人這麼些年來收受的賄賂和他草菅人命的事,輕則也得吃半輩子牢飯了吧,聽說你寵愛的那位大少爺也不省心,吃喝嫖賭不說,竟還強搶民女害了人家一家的性命,白家祖宗的臉是被他們丟盡了。”
“你遲早會遭報應的!”白老夫人喘著氣,惡狠狠的詛咒道。
含之一笑,她若信了報應,就不會今天這樣成為孤身,她若怕了報應,也不會變成今天的自己!
白恪明被軟禁的地方,在拾園。
書房被重兵把守,裡面東西被細緻查過,頭兩次沒有查到異常,徹查此事的人回話時含之剛好在,她細想一回,跟夏元琛說了白恪明放東西的習慣,果然有些東西瞞不住了。只是含之沒想到,除了受賄,白恪明竟也為了業績草菅數條人命。
“姑娘,皇上有命,白大人不得見任何人。”
含之停下腳步看著拾園,問道:“白夫人也在裡面?”
“白夫人不在此處。”
含之點頭,又說道:“煩勞你開一下門,我只看一眼裡面,放心,我就站在這裡不會進去。”
守衛有些猶豫,當他看到含之舉起手中玉牌,躬身應了,畢竟,不是誰都有皇上親賜的玉符的。
院子裡的一切倒是如舊,只是孃親喜歡放在院中的那盆芭蕉被挪到了正房窗下,翠綠的葉子正巧將窗戶遮得嚴實,大白天的也看不進窗戶裡面。
含之看了看原來放芭蕉的地方,眸色加深,這麼重這麼大的芭蕉,好好的移它做什麼,靜立片刻,她指著正屋說道:“有人潛入,讓人去看看。”
守衛有些猶疑。可含之太過篤定,他接到的命令也是不得出一絲紕漏,所以他還是決定去看看。
幾人進去不過一瞬,就全部被人打落門外。個個受傷不輕。
其他人見狀,忙喊:“來人,抓住他。”
含之正要退步,屋裡快速飛掠出來一人,那人原本偏向挨著牆的假山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