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疼,光是在一邊旁觀的謝芷,就已感同身受,不覺眼淚嘩嘩。
大夫縫合好,淡定地擦手,瞟上眼搖擺著李渢手臂,泗涕交流的謝芷,聽他哀嚎:“子川,你可不能死啊!”把眉頭一擰,懊惱斥責:“他還沒死呢,你哭什麼!”
謝芷不理會,看看李渢身上的血衣,再瞧瞧自己身燃上的殷紅血跡,抖顫流淚。他這是先前嚇愣,忘記哭,現在回過神來,如何不哭。
好在這時夫子和孟然等人趕來,夫子詢問李渢情況,孟然則安慰謝芷,問他怎麼碰著李渢。
眾人梳理李渢的遭遇,越發覺得離奇。
李渢離開宴會,半個時辰後,出現在西巷口附近一條狹窄的暗巷裡,身負重傷,險些喪命。就說他從縣學走至這條窄巷,也是好一段路程,短短時間裡,他到底是怎麼受傷的?誰想要他的命?
深夜,夫子與大夥離去,孟然留下陪謝芷,李渢很“盡職”,一直昏迷不醒。
昏暗油燈下,孟然端詳李渢的傷處,若有所思,謝芷看不出所以然,眉頭緊皺,望著門口發呆。
“襲擊他的人,應該不是要他的命,而是給他個教訓。”
孟然將油燈擱下,自言自語。
“才不是,如果我沒入巷,他早死了。”
謝芷搖頭,他不知道那條暗巷平日過往的人多不多,卻知道李渢險些就沒命。
“即是要他的命,難道他大腿受傷,還能跑得動,上前照心窩捅上一刀,大羅神仙也救不活。”
孟然冷靜分析,雖然他這話聽謝芷耳朵裡,那是相當的冷酷。
“即是如此,也相當駭人,李子川,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孟然感喟。
為什麼就這麼招仇恨,這個要毒死你,那個要殺死你。
李渢就像是在死譜裡錄上名,而勾魂的鬼差一直沒抓拿成功。
兩人照看李渢一夜,各自的書童也服侍在一旁,兩人都沒感到反常,直到天亮,正月小青都端來梳洗用具,孟然才恍然般驚訝道:“李德兒和李興呢?”
自從李渢離開縣學後,這兩位書童就消失不見。
一早,官府的人過來查案——想來夫子早早就去報官,可惜李渢還沒能醒來,換成孟然和官差對話。
“兩位書童不知在哪裡,他出縣學時,還跟隨在身邊,半個時辰後,竟只有他一人出現在西巷口的一條窄巷裡,找到那倆書童,大概就知道發生什麼事。”
孟然一直不喜歡李渢的書童,他看人很準,這兩位書童不是什麼善茬,不過要說是他們試圖謀害李渢,孟然又覺得這兩位書童未必有這樣的膽子和心計。
送走官差,孟然回廳,見謝芷仍守在病榻前,似乎都沒有移動過。
“痴兒。”孟然扶額離去。
想想,要是換救李渢的是自己,他大概也會把李渢這條命緊繫於心。
李渢這人有秘密,有很多秘密,正如每個人都有秘密,小芷這種直腸子除外。
離開醫館,孟然帶著小青前往西巷口,孟然有時候恨死自己怕麻煩又愛管閒事的習性。
西巷口,不是條巷子,而是好幾條巷子的匯聚處,那兒有一大片空地,四周近半房宅都歸林府所有。穿行於其中的巷子,會發現大多巷子相通,李渢受傷出現的那條巷子,卻很有意思,只有進入的路,卻沒有出去的路。原因在於巷子一側的石橋是條斷橋,而斷橋附近住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好些土娼的居所都在那裡,也算是個比較有名的地方。
李渢不至於去找土娼,他要找也得上富麗堂皇的青樓找頭牌才是——不對,李渢這種人壓根不會找娼妓。
孟然摸著下巴,心裡想:那他去那裡做什麼呢?
“小青,你家公子今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