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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嗯嗯,你流了好多血,我嚇死啦,就連我的外衣也染到,怎麼洗都洗不掉。”謝芷低頭搓手,“我背不動你,勉強背到巷口,是別人揹你到醫館。”

竟真是你救了我。

李渢愕然,但他並未流於言表,而是默然,目光勾勾盯著謝芷瘦消的身體。謝芷被看得不好意思,撓撓頭說:“你剛醒來,我去叫大夫。”溜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訂)日暖藍田玉生煙第八章(上)

丁靖出現在醫館時,李渢正在喝藥,謝芷像個書童般侍立在一旁,丁靖沒理會謝芷,快步上前說道:“昨夜為何徑自離開?”他第一句話,竟不是問:“到底是何人傷你。”多奇怪。其實不奇怪,在丁靖看來,李渢的一些危險遭遇,都是自尋的。譬如,當初文佩要跟他們到溪山書院就讀,李渢就該退出,躲避;抵達書院後,發現齋房暫時得兩人住一間,文佩提出要和李渢一起住,李渢更應該拒絕。這人對自己的事,也總是冷眼旁觀,該說他是狂傲自信呢,還是太過麻木?

對於丁靖的質問,李渢咕嚕喝藥,頭也沒抬。謝芷搬來張椅子給丁靖,丁靖坐下,拱手:“謝芷,都是你在照顧他吧,我來守會,你去休息吧。”這是支走謝芷的客套話,謝芷聽不出來,回道:“我不累。”

李渢將空碗遞給謝芷,難得致謝:“有勞。”他說出這二字,可真是把丁靖唬得目瞪口呆。和李渢結識有六七年之久,何曾聽過他跟人表示過謝意,這二字更是第一次聽到。

然而,謝芷也只是嘴角微揚,絲毫不吃驚,顯然,李渢這二字“有勞”應該對謝芷不只說過一次。

謝芷外出,丁靖乘這個時機,起身側身向李渢,急切道:“先被下毒,後遭人刀砍,再下一回該是什麼?子川回去蘇州,何故一定要待在杭州?”

為何要以身試險?

李渢皺眉,丁靖是他的朋友,即使不是知心朋友,但這人絕非外人,可是自己並不想告訴他,他來杭州的目的。

他確實不是為了求學而來杭州,拜在溪山山長門下。

“並非文家所派的人,也非李家所為,亦不是林家之人,和積怨無關。”

一字字說出,李渢不得不說。

丁靖落座,搖頭喃語:“你到底有多招人憎恨?”

不對,自從李渢來到李家,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就不少,不說主母文氏,就是李家那些親戚,也總想將李渢逐出家門,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何況他的異母妹妹又嫁了個“好郎君”——林郎,終日在盤算李家的田宅,這樣算起來,仇人沒有二十位位,也有十八九。

貪婪與嫉恨真能將人化為鬼。

想想,若是自己處在李渢這樣的處境上,只怕得被逼得發瘋發狂。丁靖這樣想著,對上李渢那張時常冰冷的臉,嘆息道:“那回頭我把李興,李德兒放出,真不管他們的事。”

丁靖之所以沒立即來醫館探看李渢,在於他聽說李渢受傷,而他的書童不見,先帶人去逮書童。

“我差遣他們去四方書軒購書,因此不在身邊。”

李渢實在覺得丁靖對這倆書童成見太深,他們雖然是李家安插在他身邊的人,但是說這兩人有膽子襲擊他,那是笑話。

“和他們也沒有關係,那到底是誰?”

丁靖深信李渢一定知道是被誰襲擊,受人暗慕,或許無知無覺,可遭人憎恨,必有緣故。

對於丁靖的質問,李渢難以做到不理會,丁靖是個極具耐心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我來杭州,是為見一位故人。”

李渢低頭若有所思,他的聲音不似往常般冷漠,而是帶著憂傷。

孟然站在殘敗的石橋前若有所思,橋下死水汙濁,臭氣撲鼻,小青欲舉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