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
像是用盡全身力氣,細肩微縮的她覺得自己在矮化,而眼前的男人越站越高、越站越高,彷佛巨人一般給人無形的壓力。
“好久不見”是袁家兄妹的最佳寫照,一個事業、家庭兩頭燒,忙得焦頭爛額;一個打工打得暗無天日,樂不思蜀,兩人平時碰面的機會等於零。
難怪奶奶袁湯媛不時上廟裡求助神明、與媳婦袁艾玫抱頭痛哭,數落著老是不在身邊的孫子孫女,淚眼茫茫的哀嘆家門不幸。
老大跑了老婆,老二痴心無回報,老三忙打工,老四失而復得卻不知是不是冒牌貨,這兩尊死了丈夫的老菩薩怎不把希望寄託神明,期盼有一天家裡能熱熱鬧鬧的溢滿笑聲,而非冷冷清清的坐看日落日升。
“在外面的生活過得還好吧,有沒有受人欺負?”袁首陽的眼中透著暖意,少了商場上廝殺的銳利。
“嘿嘿!老大,難得你也會關心我,石頭開花了……喔,不要敲我的腦袋啦!我已經有點笨了。”小小的感動全被他敲掉了,真沒人性。
“袁氏企業的二小姐就要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別給我像市井小民一樣嘻皮笑臉,盡學些不正經。”當他出來混的嗎,還沒分寸的叫他老大。
身為長子的袁首陽對底下的妹妹們還算疼愛,即使忙得不可開交,還是會善盡兄長的職責予以關懷,但他最近為了追回負氣離家的妻子,彼此間的互動情形較無以前頻繁。
他有句名言──女人若是花,他這太陽當然得公平的普照大地。不過對於自己的妹妹就算了,隨便澆澆水也能活,用不著太費心思。
袁月牙調皮的和他唱反調,故意擠眉弄眼的扮鬼臉。“輕鬆點,大哥,別把自己繃得太緊,妹妹我看了可是會心疼。”
“你喲!就這張嘴愛作怪,整天迷迷糊糊的讓人擔心。”老三月牙的狀況還算輕微,老二恆星的死心眼才真叫人煩惱。
“人家哪有很迷糊,奶奶說我對錢最精明瞭。”她發出不滿的抗議聲,相信自己已經不迷糊了。
他不予置評的一嗤,她只有這點可取。“該回家了,丫頭,別老讓奶奶掛在嘴上念著。”
“你還不是一樣讓老人家煩心,趕快生個討債鬼哄奶奶開心。”奶奶想抱曾孫快想瘋了,什麼把戲都使得出來。
袁首陽瞪了她一眼,沉鬱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別在外逗留太久,記得回去瞧瞧奶奶。”
“我知道了,過年我一定回家吃團圓飯。”就不曉得她可愛的嫂子趕不趕得上圍爐。
說實在的,有時候她也覺得大哥滿可憐的,娶老婆還是被設計的,婚後又死要面子不承認對妻子已有好感,才會逼得她包袱一收離家出走。
“最好別缺席,不然……”她會明白何謂長兄如父。
“人家才不會呢!我……喝!有噴火龍。”哇,完了,他幹麼用捉姦似的眼神瞪她?
與汪奇充滿妒意的視線一接觸,下意識縮起身子的袁月牙將臉往大哥胸前靠,鴕鳥般的以為眼不見為淨,她沒瞧見對方,對方應該也看不見她。
要不是汪家小公主太纏人,扣著汪奇不讓他離開,而他也為了顧及珊姨的面子不當場撕破臉,否則他早衝過來把人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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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通款曲……”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得臉部都充血了。
“不是做大哥的瞧不起你,你不夠他塞牙縫。”她太生嫩了,絕非他的對手。
“什麼嘛!我哪有那麼糟糕,他剛剛還向我求婚……”慘了,她怎麼說溜嘴了。
驚覺失言的袁月牙懊惱不已,腳下一個踉蹌又倒向大哥伸出的手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