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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遂咧嘴笑道:“你小子倒是有膽氣,在下佩服。不過可說好了,爺要是打贏了,你和蘭哥兒可都是我的了。”說著上前跨了一步。

廳內眾人紛紛避讓,登時在騰出一片空地來。

這惡少雖說身材略顯虛浮,但武功著實不弱,身姿也靈巧,在廳內一邊遊走,一邊掄起大刀向秦玖揮舞而來。秦玖知道他這種剛猛的武功不能和他硬碰,她閃身避過惡少的刀勢,從桌上隨手拿了一隻盛酒的銅樽,迎了上去。她施展輕功,整個人如同穿花蝴蝶般一邊躲閃著惡少劈來的刀,一邊尋機在惡少頭臉上偷襲。她專門朝著容易看到的地方打,兩人不過鬥了十來招,那惡少的雙眼就成了烏眼青,半邊臉也腫起老高,鼻孔裡淌著鮮血。

榴蓮張大嘴巴看著,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枇杷抱著劍,眉眼清冷,面無表情地看著。神色懨懨的黃毛終於來了勁,在榴蓮肩頭上蹦躂著道:“九爺打得好!九爺打得好!再打!”

那惡少的幾個家奴想上前助拳,還沒走到近前,就覺得一股勁風襲來,一個個哎呦一聲都摔了出去。

到了最後,惡少摔倒在地,秦玖一腳踩在他背上,讓他動彈不得,俯身懶懶地問道:“你方才說什麼來著,說九爺我做的詩不好?”她的聲音美如天籟,說話的語氣也溫柔動人,但聽在惡少耳中,卻不亞於是魔音入耳,他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太好了,我就是一個癩蛤蟆!”

秦玖笑得眉眼彎彎,猛然使勁,惡少疼得頓時殺豬般嚎叫了起來。

“還敢不敢再搗亂?”秦玖慢條斯理地問道。

惡少忙道:“不敢,不敢,不敢了。”

秦玖這才慢悠悠地抬起腳來,冷聲道:“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惡少慌忙爬了起來,捂著臉從人縫裡鑽了出去,一直跑到了無憂居門口,這才扭身吼道:“小子,老子饒不了你的。”

秦玖懶得再理他,伸出手彈了彈衣衫,漫步走到桌畔坐了下來,問道:“方才不是說要作詩嗎,怎麼無人將筆墨紙硯取來?”

崔媽媽哭喪著臉道:“這位爺啊,你知道這得罪的人是誰嗎?他可是當朝惠妃的孃家侄兒,他爹是朝中有名的酷吏,我們得罪不起的啊!”

秦玖當然知道他是惠妃的侄兒,當年他可沒這麼囂張。不過,雖然少不得要到惠妃那裡解釋下,但她還是下了手。看崔媽媽焦急的樣子,秦玖挑眉朝著二樓努了努嘴,道:“你這媽媽是嚇傻了嗎?你這裡不是還有尊佛震著嗎?你說說,誰敢惹他?”

崔媽媽順著秦玖的目光朝二樓瞟去,只見二樓一間雅閣的窗子半開著,隱約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站在那裡。

崔媽媽一拍大腿,笑道:“哎喲,我怎麼忘了他!怎是急糊塗了。你們,趕緊地將寫字的用具拿過來。”幾個侍女領命,開始在每個人的桌上放筆墨紙硯。

3、願賭服輸

秦玖在桌前坐定,讓枇杷研好墨,她將筆放到榴蓮手中,笑吟吟道:“蓮兒,你學問應當不錯吧,今日,是到了考驗你的時候了。記住,一定好好好作,至少要超過那個不學無術的閻王。”

榴蓮覺得這個任務太重了,他苦笑著道:“九爺,你聽誰說奴才會作詩的?”

秦玖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嫣然笑道:“這麼說蓮兒真的會作詩了?我只是猜的。方才你也看了蘭舍的舞了,想必早就詩情大發了吧!”

榴蓮執著手中的墨筆,躊躇道:“但是,這是青樓,奴才沒有心情做。”

秦玖唇角一勾,眯眼道:“你要真不會,我就派枇杷去府中將櫻桃和荔枝,她們兩個應該會做。”

榴蓮一聽,忙道:“好吧。那奴才就做了。”

榴蓮沉吟片刻,便提筆在宣紙上寫道:

“似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