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見過的那幾個婦人,與她們一比的話,自己也確實算是個曲線玲瓏的女人了。
再想想當時,那個人的表情是一臉的頹敗,嘴角掛血,樣子很沒精神,而他的這句話也不可能是諷刺我了,是要真心相送。
“後來又說了什麼?”我更好奇他最後說的是什麼,畢竟他那時的表情,實在與平常的他搭不上調,那麼誠懇與專注,彷彿不再是那個粗莽又不講道理的樓山,更像是一個說話真誠的朋友。
清風聽了我的問題,有些沉吟,看著我,眼神裡也同樣出現了專注,讓我開始頭皮發緊——
“紅塵姑娘,清風不瞭解你,但在那一日冶硯樓中,看見姑娘見了雲、冷二位公子,眼中沒有那種普通女兒家的心儀憧憬,更沒有被他們的外表弄得失神,清風就知道,姑娘至少是一個定性很高的人——”
嗯?清風怎麼說到這裡來了?偏離話題了吧?我是在問她關於樓山的問題,她扯到這做什麼?
“紅塵姑娘,在你到楓樓竹苑前,清風對你一無所知,但知道,只要是公子帶回的人,必有她的過人之處——”
喔?她越扯越遠了,而我也清楚梅無豔的那種世外之居,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但我與梅無豔緣自於他先欠了我的。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我不會中毒,更不會經受那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解毒的痛苦。
梅無豔出於愧疚和作為君子的準則,而對我有些照應,並帶我回他的家,便不算什麼常情之外的事吧?何況他當時也是因為收到了飛鴿傳書才回去的。
“姑娘在楓樓竹苑呆的並不久,但公子為姑娘的改變,我們都看在眼裡,姑娘的地位是特殊的——”
心裡咚一下,挑起!
清風的這句話是我一直要回避的,她卻說了出來?我不能再讓她說下去!
連忙打斷她:“清風,你家公子在小廳要等得久了,如果你沒有聽到樓山最後幾句話,我怎能強求你來對我說?那就不需說了,我們走吧——”
言中之意,她最好直接回到正題上,而她如果不回答我前面的問題,那最好是她確實沒聽見的情況下,如果聽見了,她自己考慮吧——
清風有些意外我在岔開話題,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異色,然後說:“是清風多言了,姑娘,那樓山最後盯著姑娘說的話清風給你原樣搬出來吧——”
原樣搬?她是要一字不漏原話原傳了——
“小妞……嗯……姑娘,雜家擄你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雜家其實是挺喜歡你的,剛開始抓你,是有那麼點心血來潮,可後來看你的性格不是那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家,也懂得衡量輕重,又有些韌性,曉得區分利弊,知道忍耐……總之,雜家看人從來看不錯,向來就能一眼斷人,知道你是塊女人裡的好料子,這才把雜家最好的兄弟推給你——”
嗯?
我吃驚!非常吃驚!
不是吃驚樓山說過的這段話,而是這段話由清風說出來,竟像樓山本人說出來一樣!
我彷彿就看到了當時樓山的那種誠懇還有一絲歉意的表情,尤其是一開始又想叫我“小妞”卻又硬生生轉成“姑娘”的那個生硬!
彷彿站在我面前說話的不是清風,而是樓山本人!
“清風,你竟然會變音!”我看著清風,訝然出口。
沒有想到自己見識到了傳說中的“變音”,不是什麼口技,而是更甚於口技,她把樓山的嗓音模仿的是惟妙惟肖,而她與樓山照面,也只是那一次!卻能學得如此像?
“清風,是否任何人的聲音你都能學得來?”我問著有些臉紅的清風,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何不好意思?這可是門絕技!
“這個——紅塵姑娘,清風只是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