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需奇怪,不過姑娘問我是否能把任何人的聲音都學得來?這個——清風也不太清楚,只是在以往試過的那些人裡,還都差強人意吧——”
她說差強人意?在以往試過的人中?那一定是正面的答案,而她的話裡只有謙虛!
厲害,我沒想到這個清風還有這一手!
我突然有些興奮起來,畢竟能隨時變換聲音,又能學得和本人一模一樣、以假亂真的,是一件非常難做到的事.而清風是個絕對的女兒家,學那樓山的大嗓門,是個高難度挑戰.
她卻學得那麼像,像得我無法分辨!
“清風,如果不看你,誰都會以為剛才是那個樓山親自站在這裡說話!”我真心誇讚她,接著問出另一個問題,“這種變音是易容易身份的一種,那你會不會對面部和身形上進行易容?”
這個問題,我非常感興趣,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最感興趣的一件事。
他們如果會易容,是使用什麼易?純粹的化妝?還是戴人皮面具?
想起劉德華在拍《暗戰》時,應劇情要求被化成了一個老頭。而化妝師為了看看化妝的效果,讓這位大明星站到了香港最熱鬧的街頭,看看能否有人認出這個天皇巨星。
結果,劉德華站了兩個小時後,沒有一個人認出來,擦肩而過的那些年輕人中,有多少是一輩子都在夢想能和華仔單獨相處一刻的?
平日裡把那位的明星照貼的是滿屋子都是,結果,人在面前了,卻無法認出!看來,那個化妝師的手藝是很精湛的。
而清風呢?聲音能隨心所欲地變,外表呢?能不能同樣的變?
“姑娘,清風是懂一些易容的小小行道,但也是別人傳授的一些雕蟲小技,拿不出手的——”清風似乎也意外我能提到易容之事,奇怪地看著我。
她沒有想到我能由變聲就聯想到易容嗎?
她如果知道我來自一個資訊發達,幾乎是“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世界,她就不會奇怪了。
而我從那個世界來,雖然會做的不多,但聽聞過的卻很多!
想到此,又想起她剛才轉述的樓山說過的話——
樓山那個人,當日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個女兒家,眼光犀利非同常人,也讓我在第一次見面就認知他是個厲害角色。
而他口中所說的我,懂得衡量輕重?
他應該是在指我被擄後一醒來,發現他在大吃大喝時,也跟著毫不客氣地吃——
畢竟我能分得清,吃飽肚子比做無用功地叫喚和發脾氣更重要!
他還說我有些韌性?
應該是指我不屈不撓,想著法子地要從他手掌間逃出,而不束手就擒一事!
他又說我曉得區分利弊、知道忍耐?
那是我在山寨插翅難飛的情況下所不得不選的緩兵之計!而他向心知肚明,非常清楚我在耍什麼把戲!
但他口中的我,讓他認為是“女人中一塊好料”的我,就因為被抓的那些反應,與他們這個世界大多數懦弱的女兒家不同?才把我歸為特殊一類?
聽了這段話,我簡直是無奈!
如果不是這個社會的制度過於地束縛了女人的地位,我這樣行為怎麼會被認作是異類?
難道就因為我這點不同,就讓他做出那些舉動?
如果我說,他們這個男人的世界能把吃女人的制度全改了,這裡就會有一大票我這樣的女人後,他們會革新制度嗎?
哼哼,我想不會!
“姑娘,我們走吧,該吃早膳了——”清風見我在走神,開始提醒我。
我的老毛病也就是走神,思緒會扯得非常遠,這時,不得不回過神來。
而我,最想問的一個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