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久不見,柳青,你此去汴京兩月有餘,可有什麼稀罕事,說來聽聽!”大嗓門震得眾人耳朵嗡響。
蔣平一聽,忙道:“此地不是閒聊之所,大家去花廳吧!邊喝邊聊,有些日子沒聚了,好好樂樂!”
眾人紛紛道好,起身去了花廳,圍桌坐下。
盧方吩咐家丁先燙幾壺好酒上來,又問柳青要吃什麼。
白玉堂笑道:“問他作什!這島上從小到大他不知來了多少回,門檻兒都踏破了,算不得客。只管撿可口的做也就是了!”說完擺手示意家丁退下。眾人聞言皆笑,柳青搖頭無奈道:“五弟啊,五弟……”也沒了下文。
飲了幾杯酒;柳青把此去汴京見聞揀有趣的道來:相國寺的莊嚴,汴河的繁忙,市井的熱鬧,十月朝時家家戶戶老稚團圓,淺斟低唱……他口才原好,只聽得盧方、韓彰、徐慶專心致志,蔣平捻髭微笑。再看白玉堂,低眉垂睫,不時轉動手中玉杯,間或啜上一口,聲色不動,竟似興趣索然。
忽聽徐慶問:“過往客商都說開封府尹包拯是個難得的好官兒,百姓呼之‘青天’,可是真的?”
柳青笑道:“說起那包大人,雖是天子信臣,卻剛正不阿,開封百姓無不稱讚。說來也巧,我這次去京,隨母閒逛,巧遇有人攔包大人轎伸冤,包大人非但不怪罪,還親自下轎詢問,雖是當朝大員,卻和顏悅色。看那行止,倒是個為民辦事的好官。”
韓彰好奇:“哦,是什麼樣人攔轎,伸什麼冤?”
柳青還沒開口,蔣平接道:“且不說這。倒是前些日一京中來的客商與我等交易,聽他說包大人得了怪症,鎮日昏睡不醒,皇上還為此貼出皇榜求賢,柳兄可知究竟?”
柳青聽問,眼神閃爍,從桌上端起酒杯,道:“此事聽說跟當朝龐太師有牽扯,詳情就不清楚了。”說完舉杯一飲而盡,又去倒酒,不願開口。
蔣平何許能人,早已成精,看柳青神態有異,道:“此等大事,京中必已傳得沸沸揚揚,柳兄怎說不清楚?難道有什麼隱情?”
此言一出,連白玉堂也放下酒杯,看了過來。
柳青被眾人一盯,更是支吾,神情尷尬。
白玉堂眼梢一挑,冷笑一聲:“柳青,看來此事你不是不知,倒是一清二楚了。這事有什麼不可對兄弟們說的?難道是怕得罪什麼龐太師、包大人?”
徐慶一拍桌子,大聲道:“柳青,男子漢大丈夫支支吾吾,也不怕兄弟們笑話!”
柳青被三人一逼,只好道:“好,好!我說!”
於是把包拯如何得病,南俠展昭如何通真觀殺了妖道,如何得知是龐太師使魘魔法陷害包拯,皇上如何讓龐太師賠罪,一一道來。
蔣平奇道:“這事雖奇,也不過宦海生波,沒有不可告人之處。柳兄方才為何不講?”
柳青無言以對,暗怪自己弄巧成拙,心想:此時傳到五鼠耳中料也用不了幾日,索性說出來,也省得日後落埋怨。
決心已下,柳青抬頭:“小弟說出來眾兄可不許惱!”於是又把包拯如何舉薦展昭,展昭如何金殿獻藝受封之事細說一遍,連南俠得了“御貓”綽號也不隱瞞。
此言一出,韓彰、徐慶、白玉堂先就坐不住了。
徐慶嚷道:“這可好,他是貓,我們是鼠;他是官,我們是民,可不是衝著爺爺們來的麼!”
韓彰道:“這南俠大名我們久仰,少年英雄,行為處事也是俠義中人,怎就看上個區區四品侍衛的職位,還稱什麼‘御貓’,不怕江湖上的朋友笑話嗎?”
白玉堂雙目似電,嘿嘿冷笑:“這展昭夠狂!我倒要見識見識,他有什麼通天的本事敢稱‘御貓’!大哥,我這就上京,尋到展昭與他較量較量,也讓他知道五鼠的手段!”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