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要走,徐慶嚷著也要跟去。
柳青、盧方忙上前一把拉住。
柳青急道:“五弟,愚兄原不想說,就是因你這心性。想那展昭在江湖上也是久負盛名,眾人多贊他謙謙君子,傲骨英風,絕非持強凌弱之人。此番受封料也不是他的本意,五弟何必太計較!”
白玉堂甩手掙脫開去,怒道:“倒是我的不是了!柳青,你不顧親疏替姓展的說話,是得了他什麼好處?”
柳青無奈,目光投向蔣平。蔣平會意;上前道:“五弟,柳兄原是一番好意!不過是怕你少年心性,好事逞強,務必要與那‘御貓’較量,惹出事端,不可因此傷了兄弟和氣!你要尋那‘御貓’晦氣,哥哥們不攔你。但也不能說走就走,總要弟兄們商量商量,再做計較。”
盧方忙道:“四弟說得是!三弟,老五,坐下來,先消消氣!柳兄弟難得來一次,別掃了興致。大家都坐,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白玉堂見大哥開口,只得忿忿坐下。徐慶見他坐下也跟著回座。柳青方鬆了一口氣,一同落座,一時眾人默默無語。
蔣平使了個眼色,就有眼尖伶俐的家丁端上美酒佳餚。
蔣平舉杯道:“說了半日話,柳兄想必也餓了,小弟先敬你一杯!”又道:“大家趁熱吃!來,五弟!”夾了一箸菜堆在白玉堂碗裡。
白玉堂只覺心中一股怨氣,憋得難受,無處發洩。舉箸一陣猛夾,匆匆吃完,起身道:“我飽了,出去走走。”也不看眾人臉色,徑自出去了。
走出花廳,才知天色已晚,院中幾盞大燈,照得院落如同白晝,地上積了一層薄雪。
白玉堂出得院落,心中煩躁,漫無目的隨處亂走。只見盧家莊處處燈火通明,在這雪夜中顯得格外溫暖。
走了一陣,不時有飛雪落在臉上,涼意沁人,始覺心中之氣稍平。抬頭一看,竟走到了馬房。心想:既到此處,進去看看愛馬也好。
白玉堂舉步跨入院中,忽聽馬房內傳來談話聲,夾雜著“開封府”“包拯”字樣,不覺立下靜聽。
原來柳青坐騎也在此處,他的親隨來此餵馬,盧家莊幾個養馬小廝與他相識,又值冬夜無聊,便纏著他說說汴京趣事。
正說到路遇有人攔轎伸冤,眾小廝急問他見到包大人沒有?
那親隨眉飛色舞:“怎麼沒見?那包大人下得轎來,我連忙細看,傳言不虛啊,果然是面如黑炭,不怒而威。我方看了一眼心中就打了個哆嗦,這還是我沒做虧心事,要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被包大人一瞪,不用動刑,想就招了。就是張王馬趙四大校尉,也是人人精神,個個精壯……這也就罷了,開封府新添一個人物,我看連你們五爺也比不上!”說到這,故意賣個關子,停下來用眼看著眾人。
幾個小廝不服;七嘴八舌道:“江湖上誰不誇我們五爺少年秀美,人才武藝出眾。怎會有人強過五爺!定是你胡說!”
那親隨得意一笑:“這就顯得你們見識短了!我說的這人乃是南俠展昭。他被包拯舉薦,金殿獻藝,皇上十分喜愛,封為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借開封府聽用。那一日,這展昭立在包拯身旁,一身大紅官袍,手按長劍,說不盡的風流俊俏……我看就是潘安、宋玉也不過如此!”這親隨何嘗知道潘宋是誰?不過平日聽人提過,知是有名的美男子,此時拿來與展昭做比。
這親隨掃了眾人一眼,索性停下手中活計,又道:“這展昭不光人長得俊,那神情氣度更讓人愛。怎麼可愛我這粗人也說不出,只覺得他往人堆裡一站,你一眼就只看見他。我是男子也還看看就罷了,我們老夫人身邊的丫頭回來後對姐妹們說,自己見了展昭‘魂兒都留在開封府了’!就連我們老夫人都說‘世上竟有如此美少年!更難得英華內斂,溫潤如玉。我若有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