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惟中搖了搖頭:“你稍等一下,別急,等鐵震天衝破了敵陣之後,再上前奪取戰功,收割敵軍的首級,明白嗎?”
吳惟淑睜大了眼睛,這是他們兄弟四人第一次跟著父親上戰場,還以為只要縱情殺敵即可,卻沒想到現在眼看勝利在望,吳惟中卻說起這首級的事情。
吳惟中看兒子一臉迷茫,嘆了口氣:“萬淑,你帶的都是我們吳家自己的部曲和私兵,這些功勞千萬不能讓外人佔了,前面在大營裡殺的那些不過是僕從衛所的遊騎,而這回殺的卻是福州衛所最精銳的騎兵,獲得的甲首能頂那些普通騎兵的兩三個,而且現在他們是拼了命地要突圍,現在上去很危險,先讓鐵震天這樣衝一下,讓敵軍把所有的力量用在抵擋鐵震天上面,等打得差不多了你再上去收人頭。”
吳惟淑搖了搖頭:“可是父帥,三位兄弟還在前面搏命呢,孩兒實在做不到現在就這麼冷眼旁觀啊。”
吳惟中嘆了口氣:“並不缺你這千把人,他們是要正面頂住敵軍的突圍,沒辦法的事,而且他們帶的兵雖然是我的部下,可畢竟是天狼的兵,你手下的人卻是我們吳家自己的部曲,死一個都是損失,明白了嗎?”
吳惟淑咬了咬牙:“那孩兒何時出擊?”
吳惟中微微一笑,看著遠處已經如一把尖刀般狠狠楔入大明騎陣的鐵震天,勾了勾嘴角:“等他們打上十幾個回合,衝累了再說。”
第一千五百四十九回 陸炳出逃
台州城中,陸炳和李克隊長,在西城之下已經集結了千餘名騎兵,全部一人雙馬,城外的喊殺聲震天,可是陸炳卻沒有任何意思去看上一眼,看著前方平靜而寬闊的街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待下令,卻聽到一邊的李克悄悄地說道:“總指揮使大人,城外的援兵好像是到了,咱們要不要開啟城門,裡應外合地殺出去?”
陸炳擺了擺手:“我們的人太少,幫不了大忙,先從南門出去,跟達副指揮會合,如果要幫忙,照樣可以繞半個圈,跟俞大猷將軍會合。”
他提高了聲調,中氣十足地叫道:“大明的勇士們,咱們出城!”
一千多名總指揮使衛隊,兩千多匹駿馬,在這台州城中掀起了一陣塵土,飛快賓士的駿馬掠過,帶起的風把一些想要看看外面發生了何事的百姓,那些剛剛開啟的窗戶都狠狠地合上,一路之上,所過的民居都被這陣子勁風強行地關門合窗,而那些嚇壞了的百姓,只聽到外面的馬蹄聲如奔雷,也不知道是本方還是敵軍,只能全家聚在一起,不停地念經誦佛,祈禱自己能躲過這一劫。
陸炳很快就帶人奔到了城市中央的太守府附近,大門四開,可是門口的守衛已經無影無蹤,他的眉頭皺了皺,罵道:“混蛋,怎麼連太守府都沒人守了!”
一邊的李克連忙說道:“原來守在太守府外面的是台州城計程車兵,大概是前面吃緊,把所有人都調去迎戰了吧。對了,太守府裡還有我們的五十名兄弟,要不要帶他們一起走?”
陸炳咬了咬牙:“來不及了,願皇上保佑華木風的飛狼隊,咱們走!”
一千多大明騎兵,迅速地在這裡折向了南邊,如一陣風般地掠過,等到最後一匹戰馬奔出了三十多步之後,太守府的大門後才閃出了穿著全套台州城甲冑與軍服,戴著一道護鼻樑槽頭盔的李沉香,冷冷地看著陸炳的部下從自己的眼前經過,一邊的兩個士兵們說道:“李姑娘,過去的好像是打著狼旗的大明首領,咱們要不要打他一傢伙?如果擒得了敵將,可比救個台州太守的功勞大多了!”
李沉香向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可惜這太守府里居然沒有一匹馬,這幫該死的明軍,為了怕人質逃跑,連馬都不留一匹,只要能上馬,就算只有五百人,我李沉香也有信心擒下這陸炳,唉!”
一個小兵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