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一身台州城的軍裝,嘟囔道:“這衣服這麼鬆鬆垮垮的,刀還是彎的,怎麼打仗啊!連長槊陣都不好列,李姑娘,要不咱們還是換自己的傢伙好了。”
李沉香狠狠地踢了這個多嘴的小兵一腳:“列陣有屁用啊,咱們現在要的就是能悄悄地接近明軍,然後一舉發難,救下太守!參將劉得功,現在太守府已經給我們控制住了,我留一百人在這裡看守,保護太守夫人和女兒他們,其他的人都跟著你去找劉文生太守吧。”
劉得功已經不是剛才的那副商人打扮,而是換回了參將的衣服,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許多,聽到李沉香的話後,連忙說道:“那咱們快走吧。”
台州城的東門方向,中央最寬闊的太守大道上,七八丈寬的街面上,堆著大批的木頭,一大半都是這條街上給強拆的民居的大門和窗戶,正橫七豎八地堆集在街道的中央,三十多個台州城計程車兵,正向著這些門板上扔著乾草,澆著火油,站在他們身後,五十餘名持著火把計程車兵,默默地站立著。而兩側的街上,幾百名台州城的百姓正哭著跪在地上,被百餘名士兵結成人牆擋住,這些人一邊攤手一邊磕頭,希望太守能網開一面,不再把他們家的傢俱和門窗付之一炬。
“仁慈的太守大人啊,我們是您最忠實的子民,您把我們的門窗燒了,傢俱燒了,咱們可怎麼過啊!”
“是啊,這平原裡風大,沒了門窗,吃飯都是一嘴沙子,太守大人您就行行好,給我們留個能擋風的家吧。”
“太守大人,我的床都給扔過去了,您這一把火燒了,要我晚上睡哪裡啊!”
騎在一匹黃馬上的劉文生太守看著周圍的這些百姓,一聲長嘆,那些舉火計程車兵們也都眼含淚水,一個個低下了頭,他們也都是這些城中百姓的子弟,有些人就是這條街上的,親眼看著自己家裡的家當都給拿出來堆在這裡,怎麼不心痛萬分?
騎著高頭大馬,立於劉文生太守身邊的華木風眉頭一皺,縱馬而出,對著這些百姓吼道:“你們這些無知的愚民,懂什麼?天狼軍已經進城,若不放火阻止,早就進來把你們所有的財產搶劫一空了,連命都不會給你們留,聽到前面的慘叫了嗎,那就是天狼軍在大開殺戒,我們燒一些門板窗戶和傢俱,只不過是爭取援軍過來的時間,還不快快讓開!”
幾個百姓高聲叫道:“這些明軍的話不能信,我們台州城就是因為這些明軍才得罪了天狼教,我剛才親眼看到陸炳自己跑了,就留下我們在城裡送死,太守大人啊,你可千萬別再上了明軍的當!不能帶著我們送死啊!”
華木風的眼中殺機一現,一揮手,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明衛兵搶上前去,抓住了那剛才說話的幾個人,就要往外拖,四周的百姓紛紛拉住這些衛兵,不讓他們抓人,急了眼的大明衛兵們揚起馬鞭,一通亂抽,場面一片混亂。
劉文生太守皺了皺眉頭,轉頭對華木風說道:“華隊長,總指揮使大人真的走了嗎?”
華木風一下子抽出了腰間的彎刀,厲聲喝道:“不管總指揮使大人有沒有走,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守在這裡,保護太守大人,並且放火阻止天狼軍的進攻!”
劉文生太守給嚇得臉色發白,連連點頭,正在這時,後面傳來劉得功的叫聲:“太守大人,華隊長,我帶了援兵前來助戰啦!”
第一千五百五十回 沉香出手
劉文生太守和華木風轉頭看去,只見一身名貴貂皮大袍的參將劉得功,正帶著四百多名穿著紫色衣甲,台州城士兵打扮計程車兵,匆匆而來,一個個手裡都拿著彎刀與長槍,而臉上則都戴著封閉式的頭盔。
劉文生太守先是一愣,轉而笑道:“參將,你從哪裡找來的援兵?”
華木風突然領悟到了什麼,一揮手,手下計程車兵們也顧不得再去拉那些台州城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