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有的恨,所有的委屈全部集中在牙齒之上,頓時就把徐林宗的脖子咬得鮮血淋漓,把她那本就嬌豔的朱唇,也染得一片血紅。
徐林宗的身子微微地抖了抖,卻是一聲不坑,繼續默默地向前奔著,屈綵鳳無力地一邊咬著徐林宗不鬆口,一邊輕輕地用粉拳擂著他那寬闊的背,儘管以前她也曾無數次地依隈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但今天這次,卻是第一次覺得這個本來有點象他弟弟一樣,給不了她多少安全感和溫暖的男人,卻是如此地值得依靠,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可以值得託附的安全感,從未有過,捶著捶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雙玉臂,開始緊緊地環著徐林宗的脖子,在他寬闊的胸膛前打了個十指扣,就這樣緊緊地抱著,一刻也不肯放手。
屈綵鳳的一雙鳳目,緊緊地閉著,咬著徐林宗的脖子的櫻口,早已經鬆了,她幾乎是在喃喃地囈語道:“冤家,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你既然要狠心離開,那就不要回頭,你我之間是沒有結局,沒有可能的,我,我傷了你師父,武當上下是容不得你的,你的良心也不可能容得下你,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得救出我的姐妹,才能償了你師父的命,你明白嗎?”
徐林宗的聲音幽幽地響起:“我師父不是你殺的,綵鳳,你也給騙了。”
屈綵鳳猛地驚醒,抬起頭,這才發現眼前一片幽暗,波光粼粼,竟然是在黃龍水洞之中,而徐林宗正站在那水潭邊上,自己仍然緊緊地摟著他,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背,連那對豐碩的軟香,也是緊貼在他的背上,早已經有了異樣的感覺。
屈綵鳳又羞又驚,一下子跳下了徐林宗的背,轉身就跳出幾步,一擺出天狼刀法的起手勢,厲聲道:“徐林宗,難道你以為帶我回這裡,就可以回到過去了嗎?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可是她的話剛一說完,就看到徐林宗的後脖子上,那給自己咬得鮮血淋漓的傷口,心中一陣心疼,竟然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徐林宗緩緩地轉過了身,同時摘下了臉上的面具,玉面朱唇,丰神俊郎,可是一雙眼睛裡,卻是帶著深深的哀傷,歲月無情,就連屈綵鳳的絕世容顏,也因為這一年多來的心力交瘁,而枯萎了不少,甚至已是一頭白髮,可是徐林宗失蹤幾年,卻仍然如當年初見時一樣,少了幾分風發的少年意氣,卻多出了幾份沉穩,舉手投足之間,儼然幾分得道仙人的模樣。
徐林宗緩緩地開了口,眼神中卻帶著無限的同情與溫柔,幾乎要把屈綵鳳融化掉:“綵鳳,你知道嗎,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來不及救你,你我曾經在這裡山盟海誓,在這裡輾轉纏綿,相約三生,我說過,我一定會帶你走,這個承諾,至今仍然作數!”
屈綵鳳的雙眼中,淚水漣漣,她突然一下子衝上前去,撲進了徐林宗的懷裡,放聲大哭:“你知道我這些年來一個人過得有多苦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狠心扔下我,離開我,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走開?你有這麼,你有這麼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功,卻是看著我在這裡傷痕累累,孤軍奮戰,甚至是看著你武當的師弟師妹們被那個耿少南師徒害得家破人亡,死的死,散的散,你說,你這顆心是怎麼長的,它是由那海底的萬年玄鐵鑄成的嗎?”她瘋狂地哭著,粉拳擂得徐林宗的胸膛“彭”“彭”作響,淚水伴隨著她的白髮的大幅度晃動,在空中飛舞,化為點點雪珠,晶瑩剔透,如珠如玉。
徐林宗一動不動地任由她這樣不停地擊打著自己,嘴角邊由於內傷而漸漸地滲出幾道血漬,卻是緊緊地把屈綵鳳溫軟溼熱的嬌軀,摟在了懷裡,
第一千九百二十回 誤會重重
屈綵鳳那一頭霜雪般的秀髮,就在徐林宗的鼻端輕輕地摩挲著,透出陣陣幽香。而徐林宗的一雙大手,溫暖而堅定地環著屈綵鳳,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輕輕地說道:“綵鳳,我有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