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該公司將經前焦慮失調症定義為經前期出現的特別嚴重的症狀,其實它所傳達的資訊是很明顯的——有一種可以治療它的藥物,為什麼不買來試試呢?一些婦女得知Sarafem只不過就是Prozac換了一種顏色、定了更高的價格而已,她們感到受了欺騙。當然,禮來公司很聰明地並不宣傳這一點。Zoloft,另一種選擇性5…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的模仿性創新藥,很快就採取了行動,並且也獲准對經前焦慮失調症進行治療。
現在可能全世界都知道,近年來有一種被命名為“勃起功能障礙”的病,還有一種藥物Viagra(偉哥)以及兩種模仿性創新藥Levitra和Cialis來治療它。這些藥物的廣告中出現的不僅有老年人還有年輕的運動員。含義很明顯,無論多麼罕見和多麼輕微的陽痿,都是“勃起功能障礙”,它是有藥可治的,如果這個充滿陽剛之氣的橄欖球四分衛都不羞於購買它的話,你也不必為此害羞。
模仿性創新藥通常都是偷偷潛入一個有利可圖的市場,然後透過將藥物用於不同的方面而將該市場擴張。我前面提到過,FDA不僅要批准一種新藥,它還要規定新藥的用途以及劑量。如果一個公司將它的藥物進行與同類藥物用途略為不同的測試,其他公司就不能在這個領域銷售藥物。這與新用途是否明顯沒有關係,也與新用途與原來用途是否緊密相關沒有關係。其目的就是為了將模仿性創新藥作為一種“改進”進行推銷。Clarinex為了與Claritin相區別,就對室內過敏症進行了測試。即使在獲得了FDA的批准以後,製藥公司仍進行第四階段的臨床測試來為藥物尋找新的用途,申請新的專利,擴張市場。
所有這些可疑的伎倆在抗抑鬱藥選擇性5…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SSRIs)的推廣過程中都出現了。你可能還記得Prozac不僅獲准用於治療抑鬱症,還被批准用於治療一系列相關的症狀。模仿性創新藥的製造商更是簡單地擴大了精神疾病的名單。例如,葛蘭素史克公司的Paxil被批准用於治療“社交恐懼症”——據說是一種由於非常害羞而產生的對社交生活和群體的不適應。但是,哪個害羞的人不是具備這樣的特徵而影響正常的社交生活呢?生物倫理學家卡爾·艾略特(Carl Elliott)這樣認為:“這種銷售藥物的方式其實就是在銷售疾病。如果你是Paxil,而且是治療社交恐懼症藥物的唯一生產商,你當然希望患者的範圍越廣越好,界定的邊界越模糊越好。”精神疾病很少有客觀的診斷標準,這就使得精神疾病的範圍比身體疾病的範圍要容易擴大得多。根據《華盛頓郵報》的報道,Paxil的產品主管巴里·布蘭德(Barry Brand)告訴該雜誌的《廣告時代》欄目,“每一個銷售者的夢想就是能夠發現尚未被人發現的市場,並去開發它。這點我們在開發社交恐懼症的市場上做到了。”
Paxil還獲准用於治療“廣泛性焦慮障礙”(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2001年“9·11”事件後不久,該公司為在這方面推廣該藥物發起了一個雄心勃勃的營銷活動。廣告上不斷播放世貿中心被撞毀的畫面。有誰不為這件事感到焦慮呢?但是這個廣告暗示著,即使是這樣合時宜的焦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是暫時的)也應當得到藥物治療。《紐約時報》的專欄作家莫林·竇德(Maureen Dowd)對此做了最精闢的總結:“製藥公司越是為利潤感到焦慮,得了廣泛性焦慮障礙的人就越多。”
為模仿性創新藥正名
製藥公司如何為模仿性創新藥正名呢?通常使用兩種手段。第一,它們說競爭會使價格下降。第二,它們說一種疾病有多種可供選擇的藥物是好事,因為對某一個特殊病人,可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