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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那順便買點菜回來晚上吃。”

“晚上叫外賣。”

“不行,你瞎吃瞎吃的再犯病了。”

翅膀在門口穿鞋,笑嘻嘻地看他。“那你得餵我一輩子噢。”

“我憑啥?別忘了買豬肝,多買點,狗吃不了你吃。”

35、惹不起?躲開!

叢家打來電話說北京現在每天新增非典確診的一百多人,疑似沒數,這還是官方說法,實際有多少被壓著沒報的都不知道。每個人都草木皆兵,在公共場合咳一聲,周圍五米之內見不著活人。商場狂甩,耐克阿迪全場二折,季風買了五千塊錢的衣服和球鞋,說這幾年不用再添新衣服了。坐公交跟打車一樣,大串車上就四個人,一個司機倆售票員加他,他在最後座橫躺,售票員抄著手斜了個眼睛看他。學校跟外界隔離控制,企事業單位都放假,北京好像要封城,很多外地學生和上班的都往家跑,超市跟不要錢似的,大米白麵凡是吃的用的都搶,逮著什麼拿什麼,貨架子全空了。時蕾說S市還沒這樣,不過情況也挺慘。她這些天抽空在飯點兒或是半夜給丁凌打電話,他說目前新收治患者正減少,但疑似病例轉的人數沒法控制,他們每天都要在生理心理雙重超負荷狀態下工作,越來越多同事沒染病毒也倒下了。電話裡的他也總是很疲憊,說不了幾句就結束通話。翅膀告訴時蕾不行心疼,自找的,不讓去偏去,累得三孫子似的圖啥呢?沒兩分鐘又說你明天使美人計勾搭他回來吧,別跟那兒靠了。時說罵他你給我遠點死的。

不過翅膀算是說對了,這茬病真是給大夫護士們直溜傻了,2003年,感動中國團體獎。

S市相對來講疫情控制得較好,沒受太大波及,比方說酒吧還是有人泡。飛石門口的消毒標語很搞笑,別人貼本店已消毒,翅膀貼的是:本店已火燎過。又做了個亞麻吊板歪掛在店門口柱子上,板上用中英文雙體寫著:非典與狗不得入內。閒瑕時候跟克魯斯學調酒,自己研究出來一種調法,細高的可林杯裡依次倒入全等橙汁藍色柑香酒上層是朗姆和烈酒伏特加,喝的時候拿火在杯口舔過,酒經加熱變色神秘好玩,喝起來先辣後苦到舌尖麻痺之後轉為酸酸甜甜,時蕾給它起名“打倒SARS”,雖然平庸了點,倒也契應時勢,又有種好兆頭,很多老客人都願意點上一杯,邊喝邊聊。旅行社徹底涼快了,紅巖有事兒沒事兒來飛石靠著。殿下可是很久沒露面了,哪吒電話頻頻,也就那麼點兒屁事,問問兩千七過得怎麼樣胖了沒有瘦了沒有長大了沒有想她了沒有,看來禁足生活給孩子憋得不是一般無聊。

週末一大早翅膀找殿下說去郊區水庫釣魚,哪吒樂不可支地跟著,連帶柏松和克魯斯全去了。邢影也去了,她現在和李柏松的關係十分微妙,公開宣告是床伴,但床以下的範圍也出雙入對。小晉因為事先約好了許澤,不能跟去吃鮮魚,有點後悔。丁冬怕水兒,選擇跟時蕾和紅巖逛街。日頭暖暖的週末就這麼各自打發。

時蕾逛街翅膀不反對,和季風他們哥兒幾個觀點都一樣,認為這種時候大家都怕到公共場合都不出門,就沒有傳染源了。燈下黑麼,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要是每個人都像他這麼想呢?出來一看,嚯~人山人海,嚇死了個屁的。

“笑什麼呢?”紅巖嚼著奶茶裡的椰果不解地問。

丁冬四周瞧瞧。“又看著小孩兒打架了?”

“我笑邢影和柏松他倆,想想就有意思。”時蕾笑著,理了理頭髮,“一會兒沒事陪我去修修頭髮唄,太長了。”

“你可別修了,馬小非最得意你那長頭髮。”紅巖抬頭看她,眼睛一跳,“這胸針挺好看啊。”指尖點點那顆鑽石。

“過生日時我堂哥送的。”丁冬代為回答。

“喲,挺有心呢。”紅巖挑挑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