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尋思馬小非買的。”
“他就給我買雙鞋,還不是我看中那雙。”時蕾踢踢腳上的運動鞋,“等他過生日我也不買他想要的。”
“他過生日嗎?”紅巖愣了一下。
“真的呀,好像還沒為非哥慶祝過生日。蕾蕾,今年我們給他個驚喜吧。”丁冬撫著手,“我記得是中秋節後第一天的生日。”
“八月十六的。”紅巖笑道,“你給他過他也不帶過的。”
“那是為什麼?”丁冬追問,好像有什麼特別原因。
“不願意過唄,”她把空杯子扔了,邊用面紙擦手邊說,“他有一年過生日那天,有個追他的小姑娘從學校煙囪上跳下來摔死了。把他嚇著了可能是。”
她說得簡簡單單,時蕾可是震驚不小。
“你不知道嗎?”紅巖有些意外,“他沒跟你提過這事兒?”
“他倒是當笑話說過有女生為他自殺了,我也沒當真啊。”原來不是順嘴瞎說。
“不想說吧,事兒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還那麼忌諱!”
“難怪非哥怕鬼!”丁冬腦中的畫面很恐怖,“是不是怕那女孩的鬼魂來找他?”
時蕾在陽光普照下打了個冷顫。“初中的時候啊?”肯定是高中以前了,“那麼小就敢自殺?”
“初三的吧,還是高中的,好像聽說是高年級的,我也聽別人說的。那時候我還念小學呢,就聽人說局一中有個小姑娘自殺了。後來上了初中之後不怎麼知道原來就是為他自殺的。我聽跟他挺好的同學說是那女的非得纏著馬小非,外人不知道的看他那死樣一天撩貓逗狗的……嘿嘿,不是罵你啊……反正都說他給人甩了,那女的才想死。”
“我的媽呀!我非哥這魅力。”丁冬拍腿歎服,“那就算是真談過戀愛分手了也不至於自殺啊?你不就……”這話題還是打住吧。
紅巖不在不乎地咧嘴笑道:“孩子小想不開麼。我跟你們說,馬小非初中的時候花花兒出名,有些女生覺得能跟他處物件挺光榮點兒事。追他那幫女的啥人都有,最彪悍的一個,他們一幫男生踢球呢,跑去站球場邊上喊他名兒,他過來還沒等吱聲呢,那女的就說:‘我是處女,我可以一直為你守身十年,二十年,你什麼時候要我了我什麼跟你。’我靠,老大聲兒了,真他媽瘋狂……”
確實瘋狂,局一中還是省重點中學呢,也出這種怪物,最怪的物正半躺半靠地倚在床頭看電視,兩千七在他身上翻山越嶺,爬到他弓起的膝蓋上不敢下來了,四腳擠在一起哆哆嗦嗦地回頭瞅他。他聚精會神地盯著螢幕也沒注意它。
時蕾放輕了洗碗的動作,仔細聽電視裡的非典專題報道:
“……來自衛生部門的監測報告,截止2003年4月25日下午3時,我市臨床診斷為傳染性非典型肺炎病例共12例,病情穩定;疑似病例總數為36例。世界衛生組織專家組對我市的基層防治SARS工作十分滿意……”
“去他媽了個逼的!”翅膀罵一句扔了遙控器,伸手解救下兩千七,“都他媽沒我姑娘叫喚得好聽。來,叫一聲~”小狗無動於衷,他吸了口煙朝它煙臉上噴去,果然如願聽到狗吠。他覺得好玩,又反覆幾次,狗叫人笑,玩得不亦樂乎。
這種怪物,竟然有人為他去死!“哎?”
“還往上拱沒臉……說。”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你這樣的啊……小逼崽子褲子給咬我壞別說我燉了你!”
“我這樣是什麼樣的?”
“自己照鏡子看去。”
“就光挑模樣兒啊?”
“那怎麼的我還開膛看瓤兒啊?”
“……”明知他說的不對,卻不知道怎麼頂他,這就是他所說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