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又見容輝一直往右看,分明是想走“北運河”。
她一陣頭疼,連忙勸慰:“這龜太大,根本收不進空間法器。這‘運河’也就兩百丈寬,它往那一堵,燕京的幾千萬人就得餓著肚子過年了……”
梅釵也覺得不妥,趁機相勸:“您這趟來,在朝廷眼裡,算是諸侯/進京朝賀,還有一套儀程要走……”見容輝微愣,仔細解釋:“明天的通縣碼頭上,有禮部派下的專吏迎接。您要先到‘順天府’衙門和‘府尹’照個面,‘府尹’不但要給您安排會館歇宿,還要設宴款待您。後天,則由禮部尚書李希賢大人,在會館設宴招待您。按規矩,從大後天開始,您還要齋戒沐浴三天。快的話,第六天就能入朝。‘襄河真王’是上個月到的,昨天才入朝……”微微一笑,接著說:“順天府衙門也不富裕,您帶著這麼大一頭靈獸,他們還得管伙食,那得多少東西喂……”一語出口,直引得眾人掩嘴輕笑。
“既然‘襄河真王’都等了半個月,我等六天又何妨?規矩多,才叫朝廷嘛……”容輝見怪不怪,當即商量凌霄:“要不你先帶著她們回靈脈,我先進燕京探探路……”眾人暗暗鬆了口氣,從善如流。
第二十五章 驀然回首
時值臘月,封河在即。客船早進了船塢,漕船正往南趕。寒江孤火,夜雪輕舟。這塵世間最悽美的情景,在容輝眼中,卻充滿了希望。他站在船頭,端著杯燕京人最喜歡喝的茉莉
花茶,似也要藉著茶水,將這運河雪景咽入腹中。''
梅釵見容輝只穿了套蜀錦深衣,就在艙中拿了條貂皮斗篷勸他:“二爺,外面風大,披上吧……”順手接過他手中的瓷盞和茶壺。
“謝謝”容輝隨手搭上肩膀,順勢坐到舟頭桌邊,問起近年來的大事。
“這兩年最大的事,莫過於帝君手下的‘八虎上將’,和朝廷的紛爭……”梅釵站在小圓桌前,津津樂道:“去年十月,大臣們和‘八虎上將’在‘奉天殿’上鬧起來了,都恨不得當場撞死在‘奉天殿’的大柱上。閣老們有的要去給先帝守靈,有的要致仕還鄉,都說有負先帝重託,哭得老淚縱橫。幸虧張太后出面解圍,又快到年關,這件事就壓下來了……今年正月大朝,朝臣和‘八虎上將’一碰面,又鬧起來了。帝君當場讓護衛把二十一個御史,拖到奉天殿下打板子……帝君當眾杖責大臣,這可是本朝頭一遭。兩京一十三道御史如喪考妣,齊齊上奏,要誅滅閹黨。四大家族趁勢聯絡了一批諸侯,差點就要帶兵進京勤王。”
“進京勤王?有意思……”容輝啞然失笑,正『色』詢問:“那黃老爺子,沒來拉我們下水吧……”
“老爺子沒來,不過世子夫人倒是來了一趟,只讓我們表個態。”梅釵實話實說:“還是太夫人把她擋了回去……”不敢評論,話鋒一轉:“到了二月大朝,上奏彈劾的御史更多。後來只要開口的,都被帝君拖到午門外打了板子。再後來,錦衣衛直接把都察院封了……”
她嫣然一笑,接著說:“朝廷內閣大學士,加六部的尚書、侍郎,再加十三道監察御史,還不到五十人。可到了三月,帝君就把奉天殿上能排上號的,全列為黨比,訓誡群臣。又敕令九邊重鎮的鎮守太監預閱軍機……”
“是嗎?”容輝聽得直皺眉頭,沉下臉說:“這可有點過了……”
“是啊,誰不知道‘九邊重鎮’後面是些什麼人。這麼一來,諸侯們可不幹了……”梅釵給容輝重新倒了杯茶,略整思緒,接著說:“諸侯們想讓背後的仙派出來撐腰。我們隔得遠,沒攙和,也不知道其他門派怎麼表態的。到了五月,帝君下旨舉辦‘摘星大會’,一共發了四萬多冊度牒……”
“度牒?”容輝沒聽明白,欣然追問:“什麼是度牒?”
“就是朝廷頒給‘修真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