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辦好了簽證。”
路非有點兒為難,“下個月我得重點跟進收購湖南一家公司股份的工作,恐怕抽不出時間陪你去。”
“不用你陪啊。我跟樂清約好了,行程、酒店、機票、車票全預定好了。”
他不覺苦笑,攬過她,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你的計劃里根本沒包括我,對不對?”
辛辰笑著搖頭,坦然地說:“你過個週末都不的安寧,手機開了就不停響,出去旅行大概也惦記著工作,只會辜負景色浪費錢。”
他承認她說的不無道理。當然,她再不是那個挽著他胳膊不肯放開的小女孩了,可是她這樣理智的態度讓他無法不感嘆。他溫和地笑,“小辰,我們這樣,能算戀愛嗎?”
辛辰卻怔住,眼神黯淡下去,良久不語。
“你知道我不是抱怨,也不想逼你,但這樣分居兩地各行其是,無助於我們拉近距離。如果你決定以後就留在北京工作,我會重新考慮我的工作安排。”
“等我回來,我們再商量這件事,好嗎?”
辛辰去過的地方不算少,但她以前旅行的地方全是野外環境,除了出生長大的地方、昆明和現在生活的北京,她對其他城市沒有多少概念。
對捷克的嚮往源於網上偶爾看到的一篇配發了許多照片的遊記,其中一張是從山頂俯瞰布拉格全城,在黃昏時分的夕照映襯下,那些起伏有致、紅黃主色相間的建築,看上去甚至有些擁擠,卻帶著溫暖怡人的金色調,讓她心中一動。
真的站到這個城市了,她完全不後悔這次旅行。
八月下旬仍是布拉格的旅遊旺季,辛辰與林樂清從布拉格城堡出來,相視而笑。遊客多自不必說,還有來自臺灣、江浙一帶的旅行團,在打著小旗、拿著嘰裡呱啦的小電聲喇叭的導遊帶領下,一本正經地參觀,實在有點兒煞風景。
布拉格城市不大,地鐵路線簡單,只要稍微做點兒功課,其實是個非常適合行走的城市。
林樂清學建築設計,沿路如數家珍般給辛辰介紹著城裡的各式建築風格:羅馬式、哥特式、洛可可式、文藝復興式……全然不管她似聽非聽。
街頭的老人與風琴,舊城廣場上吹薩克斯的藝人,伏爾塔瓦河的平靜流水,草坪上悠然享受日光浴的女郎,舊城區蜿蜒曲折的巷陌。略有破損的磚石鋪就的街道,磚縫裡的青苔與細碎雜草,昏黃搖曳的街燈燈光,有軌電車,馬車……這些景緻讓人全然沒有走在陌生城市的緊張感,不用看地圖,心情愉悅輕鬆。
辛辰每天與路非通一個電話,談的大半是瑣碎的見聞。
“布拉格市內白天開車也必須開車燈,真怪。”
“景點的水好貴,一瓶五百毫升的純淨水,要價十五克朗,摺合六塊六人民幣。”
“我和樂清在肯德基喝八克朗可以無限量續杯的紅茶,灌飽才走人。”
“路過一個垃圾房,門上居然是現代派的雕塑,實在是藝術得奢侈。”
“不知怎麼的,看到那麼雄偉華美的聖維特大教堂,忽然想起在獨龍江山區路過的簡陋鄉村教堂。可惜那次沒聽到傳說中的無伴奏的天籟唱詩。”
“Goulash(一種菜式名稱)的味道還行,就是這詞容易讓人聯想,哈哈。”
“夜晚查理大橋上有很多接吻的情侶。”
路非每次接她電話,都聽得認真而開心,嘴角微微含笑。尤其這一句,更是讓他神馳。他出差去過不少國家,向來對遊覽沒有特別的興趣。可是握著電話,他不能不想,如果此時陪她站在夜色下的查理大橋,而不是對著桌上堆積的檔案,該是何等暢快。
“我明天會去湖南出差。”
“我和樂清明天乘大巴去CeskyKrumlov,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