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才算呢。”
我急了:“為什麼啊?我的健康證才半年多呢,還在有效期呢。”
胡海成別有深意地衝我笑笑:“你問海波就知道了,不要說金秋廠了,東莞、珠三江、廣東甚至全國都是這樣的呢。”
我想起自己能進金秋廠己經不錯了,哪有資格挑三撿四呢?只好悻悻地拿著“錄取通知書”和那兩個女孩往醫院走去。
105。
走在路上我才知道,那兩個女孩是堂姐妹,江西人,大的叫李萍,小一點的叫李梅。李萍長得很漂亮,雖然微黑,但眉清目秀,身材高挑,不愛說話,看上去也頗有心計。李梅一張娃娃臉圓圓的,一笑還露出兩個酒窩,非常可愛,話也很多。
李梅說她們剛從家裡出來,姐姐李清是個大學生,在金秋廠做倉管文員,這次就是姐姐讓她們來的。為了讓她們兩個人進廠,姐姐每人幫他們出了一千元介紹費,因為介紹費比一般人多200元,所以尾部主管才同意讓她們兩姐妹進來的。
李梅說到這裡,李萍趕忙提醒她:“就你嘴快,你忘了,姐姐讓我們不要說的呢。”然後轉臉問我,“你進來也交了介紹費了嗎?”
我很尷尬,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交了。”
機靈的李萍立刻看出了什麼,小聲埋怨她堂妹:“叫你不要說嘛,姐姐說要是傳到廠領導耳朵裡,尾部主管也受處罰的,搞不好我們也被開除的呢。”
我卻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有技術的工人進金秋廠要交一千塊錢介紹費,而我卻一分錢沒交就進來了。一方面固然是介紹我進廠的胡海成哥哥胡海波正好是人事;另一方面,就算胡海波和陳剛是好友,但胡海波如此賣力地幫助我,也不會沒有緣故。想起麗娟一些話和胡海波的眼神,我恍惚明白了一些。但,這是不可能的。我來東莞的兩個目的還沒有達到;進金秋廠做工人不過是權宜之計;找一個做燙工的男友更不是我想要的愛情!
醫院有另一個工廠來體檢的人,把本就不大的醫院擠得滿滿的。上次是亮光廠集體體檢,並沒有出示身份證。但這次不但要拿出金秋廠的錄取通知書,還要出示身份證。特別是驗血時,醫生警惕地看著我的臉,然後又認真地對照著身份證上的照片。我感覺自己象做錯了事的犯人,非常鬱悶。
驗血主要是看是否為乙肝病毒攜帶者。因為之前在亮光廠己經體檢過了,我知道自己是健康的。下午來拿結果時,果然正常。我趕緊回出租屋拿了自己的行李,匆匆趕到廠門口時,正遇到李萍、李梅。她們只帶了一個人的行李。李梅一臉沮喪,李萍哭得稀里嘩啦。原來李萍被查出小三陽,沒有拿到健康證。
看我們進來,保安通知了胡海成,胡海成看了體檢結果,只讓我和李梅將行李提進廠內,卻讓保安把李萍攔到了門外。李萍哭得更厲害了,正在這裡,一個瘦瘦的女孩匆匆趕到,女孩就是李清。李清看了李萍的體檢結果,嘆了一口氣,但還是跟胡海成乞求道:“小三陽並不傳染的,再說我們廠所有餐具也都放在消毒碗櫃裡的,應該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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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成為難地說:“我也知道不傳染,但就算公司不這樣規定,上面也會查的。沒辦法,叫她去那些小廠試試吧。”
李清聲音都哽咽了:“你也知道,那些小廠累死累活也拿不到幾個錢。”但她不再乞求胡海成,而是強裝笑顏安慰李萍,“先回出租屋吧,我們再找。”李萍哭得更兇了。
一旁的保安不高興了:“不要在這裡哭,老總看到要罵我們的。“李萍只好連哭邊走了。
我和李梅每人按照錄取通知書上的要求,交了200元押金、四張照片,領了員工手冊、廠牌、飯卡和兩套工衣,便成為金秋廠的員工了。金秋廠是用飯卡的,每人以每天六塊錢計。飯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