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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燕王現在有三個女兒,永安郡主十四歲,永平郡主九歲,湖衣所出安成郡主還不到六歲。

他輕輕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能和她們相比嗎?她們自然有母親教導,還用不著我來管。”

我有意逗他玩,笑道:“原來‘四叔’向來只教導兒子,不教導女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伸進我衣衫的手攪亂了氣息,笑著四處躲閃:“不要……好癢……我說錯了……”

他的紫眸盯著我說:“下次還說嗎?居然拿這些事來開心!”

我一邊喘氣,一邊笑道:“不會了不會了……好棣棣,快把手拿開……”

他的手本來只是在我腋下輕輕呵癢,此時卻情不自禁遊移至我胸前,滾燙的雙唇吻上我的臉頰。

正在此時,只見譚淵匆匆進入亭中道:“屬下有要事啟稟王爺。”

燕王和我頓時從情慾中驚醒過來,他放開我,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對譚淵說道:“什麼事?”

譚淵本是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或許他從沒有想到肅重的燕王會在此時此地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無意撞見這幕香豔場景,自己的臉倒先紅了一紅,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燕王見他躊躇,對譚淵說道:“你有話但說無妨,不必隱瞞夫人。”

我抬起頭,與燕王的目光相遇之際,他溫暖的眼神向我投射而來,一道相知相契的暖流霎時流過心田。

寧王戲言叫我“四嫂”,這些皇子心中對我的預設,其實都源於燕王對我的態度。

回到北平後燕王不再提起封我為側妃之事,他的屬下和婢僕,一直都喚我“夫人”而非“娘娘”。如果他以後能夠登基成為皇帝,應該同樣不會賜給我妃嬪的名位,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有關於朱棣的歷史記載才都沒有我的名字。

所有的身外之物不過是虛無的幻象,無論他將來是一無所有的乞丐還是坐擁天下的九五至尊,我都一樣愛他。我愛的是他的人,嫁的也不過是一個我愛的男人而已,不是皇子,不是燕王,更不是明成祖。

譚淵見燕王發話,這才說道:“屬下與王真、丘福奉王爺之命查訪暗中通報訊息者,現已有結果。此人是護衛營中一名百戶,名叫周倉,我們從他身上截獲了給朝廷的密報,請王爺過目。”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紙箋,呈遞給燕王。

燕王接過紙箋,神情開始變得冷峻無比,眼眸中散發出利箭般銳利的光芒。我輕輕瞥過,那是一封給皇帝的密信:“……已於五月二十一返北平,偕唐氏居北平城內私宅,未返王宮。”

“五月二十八,……”

“六月初四,偕唐氏至雲蒙山,初五,寧王至雲蒙,至今未返大寧。”

“六月十一,密遣張玉前往蜀中,似為尋訪唐氏之兄。”

“六月二十,密遣朱能前往蘇州,欲接王氏母女歸燕。”

“七月初三,……”

朱允炆居然讓間諜紀錄燕王在北平的一舉一動密奏給他,我們從金陵歸來以後,燕王所做過的每一件事都赫然紀錄在冊。

我的背心一陣陣發涼,卻並不是因為朱允炆。

這些時日以來,燕王似乎很安心陪著我在雲蒙山中過著逍遙如神仙的生活,不問世事,事實卻並非如此。

燕王命人將湖衣母女從明月山莊接回來,意味著距離金陵只有百十里之遙的蘇州,在他心目中已不再是安全的地方。湖衣早已回到了北平,他卻從來都沒有對我提起過這件事情。

他密派張玉去見唐茹,也不曾對我透露過隻言片語。

我雖然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對這些居然一無所知。

他將紙箋團握在手中,再伸開手掌時,那張紙箋已碎成齏粉。他的神情凝固如冰雕,卻逐